师傅。
那老师傅是苏潜手下的人,名叫张令贤,年六十,当初在临安府待过一段时日,据说还认识宋慈,曾在宋慈身边待过,能根据人的描述画像,当年也是破了不少案。
十多年前,宋慈病逝后,也因为年纪大了,就辞了官府薪水少的差事,然后投入到苏潜的门下,每月画画山水,偶尔还做些假的度牒维生。
赵诵的度牒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哥哥,你来了啊,这位是?”
“这是张老先生,专为此事来画图索人,希望能找到蒙古细作的线索。”
桃娘懂了,然后扶起林果儿。
林果儿便按照赵诵说的,脑海中开始描述起那蒙古细作来。
张令贤按照林果儿的描述,仔细描画起来。
赵诵凑过脑袋,看了看这张令贤的手艺,画画倒是不错,不过只是平面画像,不是很立体。
赵诵有些疑惑,光是凭这张画像就可以破案么?
他觉得在古代,那些追捕告示上的犯人好像长得跟本人相差很大啊。
但想到是岳父极力推荐,也就信他一回。
林果儿正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起来,边皱着眉头,边仔细描述着,然后又要忍着伤口的疼痛,几经思索之后,脑海中便想完全了。
桃娘在一旁照看着林果儿,生怕出了差池。
张令贤一丝不苟,银白色的发丝在黑夜的烛火下飘动起来,宛如世外高人,满是皱纹的右手正拿着一支狼毫细笔,一笔一画地在白纸上勾画,神情甚是冷峻。
赵诵便在一旁递着蘸了墨水的狼毫笔,像是高人身边的童子,神情十分恭敬,生怕打搅到张令贤。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令贤画完后起身,拿给林果儿看。
林果儿惊讶着眼神,看着那白纸上的画像,点点头,失声道:“对,就是这个人,当时幸好我受重伤,巷子里还有恩公他们,否则我应该被他杀了吧。”
想起这件事,林果儿有些心悸。
赵诵看了看画像,没想这张令贤的手艺很是不错,心底对张令贤更加敬佩起来,忙作揖道:“有劳张老先生了,方才我差点对您不敬。”
张令贤笑了起来,“我祖上便是张择端,这绘画技艺都是学自前人之手,所以托的都是前人的遗留罢了。”
赵诵道:“原来如此。”然后从口袋中拿出十两银子给了张令贤。
送走张令贤后,赵诵正要走。
林果儿忙道:“多谢恩公救命,小女子无以为报......”停了大概一二秒的样子,原先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