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相爷你看,这左边的是一个牛鼻子老道,而这右边的则是个儒生,而这中间之人则是一个老僧。这便是儒、道、佛三家了。”
廖莹中这样一解释,贾似道便想通了,“殿下这是要三教合流么?”
“相爷这么想也对,不过殿下这画画的应该不是这个含义。”
“那是什么意思?”贾似道一时间想不明白廖莹中说的,因为从画的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层含义。
不过廖莹中却道:“相爷应该听说战国时期廉颇和蔺相如么?”
贾似道便道:“耳熟能详再清楚不过了。”随即贾似道想起了什么,便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廖莹中,“殿下这是说让我和吴潜握手言和。”
“应该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吴毅夫应该也会收到一幅画。”廖莹中点点头,但不是很确定。
“若真如群玉所指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既然殿下都这么所指,那吴毅夫也不会逼得那么急,再说眼下还跟鞑子打战,可能朝野上下更需要看到二位相爷一团和气吧。”
“也对,我在军中还有景修吕文德字他们,我怕他吴毅夫做甚?景修战功赫赫,现正率军去川蜀了,还有官家也将让太子殿下去川中了。”
“太子殿下去川蜀,我大宋无先例啊,再说御史台的人肯定会在官家面前参上一本,顺道骂个狗血淋头。”
贾似道忽然明白道:“官家前几日传召我入宫,说的就是此事,而且到时候我与吴毅夫都要作为宣抚使前去边镇犒军,今日一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事。”
“再想想太子不能结交大臣,那就能说的通了。”
“不过陈宜中始终不能为我所用,确实伤脑筋啊。”
“万万不能招揽此人,陛下这么做,就是在平衡朝中权势。”
贾似道道:“我以前小看官家了,以为他和太上皇一样,可没想到他比太上皇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陛下将相爷引为肱骨之臣,这将来相爷在朝中的地位必能比吴毅夫还要长久些。”
......
这头高襄进了贾府,那头蔡子义则是去了吴潜的府上。
此时此刻吴潜正与吴文英在后院把酒畅谈,二人好不快活。
吴文英道:“此番多谢毅夫兄,若不是毅夫兄在官家面前举荐,我现在还是一介白丁,不知道要在哪里潦倒呢?”
吴潜看着吴文英,提醒对方道:“梦窗现在虽是萧山县学的教习先生,但官家与殿下对县学十分看重,梦窗可要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教书育人啊,可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
“多谢毅夫提醒,我这毛病不然的话就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