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贯一斤呢,现在快冬天了,这价格还更贵,说起来这东西往往有市无价。”廉希宪还未喝一口,因为茶水实在是太烫嘴了,就用手扇了扇闻了闻味道说:“此茶产自临安,你们看叶片扁平光滑挺直,色泽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呈朵,这样的茶只需在热水中泡就可以了,与那些煎茶不大一样,但是要比煎茶清香多了,很符合士大夫的品味。”
刘秉忠二人见廉希宪说的起劲,但他们对茶十分讲究,竟不知道还有这种茶叶,叶片被压的很扁平,在烛光下观察的时候,叶片还透着一股子暗金色的光泽,给人的感官十分美好,看样子又不像是揉过的那种。
“这茶叶看起来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刘秉忠拿起来想要喝一口,但实在烫嘴,也就吹了起来,等稍微凉下来他再喝。
窦默则是看着廉希宪,对他们的这种迷惑行为有些不解,他对廉希宪道:“善甫,今夜就不要说这茶叶的事了,你有话就直接说吧,不要藏着掖着了,时光短暂,且在宋国,未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搞不好还会被人杀,所以现在还是切入正题为主。”
见窦默有些眉眼之间充斥一股不高兴的样子,廉希宪也就开门见山了:“窦先生我就不卖关子了,就说说这生财之道吧。这茶要卖三四贯一斤,这其中的利润就有不少了,从采摘阴干到烘焙,再经商人贩卖,转卖等,这中间的利润不知道有不少,而宋人卖这么贵实际上也是有道理的,而且此茶迥异于北方的茶叶,更是少有,不知用什么手段制作而成。因为口味独特,冲泡简单,一上市就受人追捧,甚至可以拿来送人……据说这茶在南方便宜的很,一贯不到,但在北方却卖的很高。”廉希宪话锋一转就道:“只是这样一来我北方财赋必然会流向宋国,而且像聪书记喜欢喝茶,一年的薪俸也买不到那么多,也只有那些世侯、士大夫他们能买到了。再说蒙古王廷这些宗王贵族平日里饮食习惯了,也会在奶酒中放些茶叶,用以解腻,平日里也根本就离不开这些。”
刘秉忠听完廉希宪说的,他郑重其事道:“善甫说的并不是茶,而是说一个问题,说到底还是赋税,长此以往我北方财赋必流入南方。此事确实值得警惕,直到今日来鄂州我才明白其中利害。”
窦默反问道:“老百姓买不起,喝不起,所以喝茶买茶来说对他们来说这有什么的。”他的脸上丝毫都没有一副担心的样子。
刘秉忠却道:“实际上今日我来鄂州,之前以为这里只是一座小城,这些年因为打仗,宋国征兵甚重,那么必定城池人丁不旺,应是一副衰败的景象。可如今却不是这样,虽然两国打仗,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还分了田,有了地契,安居乐业,且这鄂州市场依旧热闹,还成为荆襄之地一府,实在出乎我预想。”
刘秉忠感觉再这么下去,迟早宋国的经济水平都会上来,到时候蒙古就要被甩开一段距离,他接着对二人道:“宋人对做生意还是有一套的,北方的盐很多都是从南方运来,然后去了榷场交易,据说益都的李璮就在榷场与宋人交易,获利颇丰,而王廷也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也是忌惮李璮这个汉世侯,生怕他造反,但这李璮是喂不饱的狼崽子,迟早有一日这李璮若是反了,中原必然陷入战争之中,到时候中原必然会死不少人,而我担心的是这李璮暗地里还会与宋人勾结,到时候宋人必定会在李璮造反的时候插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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