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向云时界内攻来。
武官不依,“你只知道喊奕王回来,难得你那脑壳不知道想派人前去防守吗?”
对着皇帝拱手道:“新兵出色,一年之训,亦可重任,新兵中翘楚众多,为首之人名为石穿,虽前是江湖之人,却武功高强谋略计深。臣以为,新兵该是锻炼的时候了。”
文官思忧连忙出声:“新兵尚浅,虽该磨练,塞北气侯恶劣,新兵都是些少儿郎,尚未适应塞北之气候。这一去云时这一辈不知会断了多少啊,皇上三思啊!”
武官气极,这么宝贵,那这仗就不打了?
最见不得就是还未开始都觉得难,难就不上了吗?新兵变成旧兵不就是锻炼出来的吗?
如今边关要人,还藏在内界当祖宗供着吗?
指着文官怒气满满,却不敢造次太强,压了几分音:“你去问问,他们是想死在自家土地上还是战场上。”
“武者,应是热血洒颅,马革裹尸。”
文官甩袖,“莽夫之行,那些儿郎都是云时的子民,小的十二三岁,大的也才十七八岁,都是这一辈的香火啊,你不心疼啊。”
“心疼,但是仗必须打。儿郎们可不这么想,他们热血高涨,他们也想带吴钩,破金楼,西北望,射天狼!”武官振振有词,气势逼人。
文官弱了几分,却还是垫着脚尖继续回嘴:“儿郎们只是未见战场上的残酷杀戮,本官还是觉得让奕王退守,新兵还需磨练几年才可,若是上了战场,心中胆怯了军心不稳,难以对抗啊。”
“胆小如鼠!云时的儿郎才不会腿软,云时的人骨头是硬的,就算是天压那根骨头也要撑着。文官所言虽有考量,但是敌不迁就我们,北疆被屠城了,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啊,弱了就会被杀啊,骨头不硬起来,那么和手无寸铁的人无样啊,不能缩头啊。”
文官的口水哽在喉,“执将军,独子尚在新兵营里,做父亲的你怎么忍心啊?”
“我是云时的武将,我执家儿郎为国捐躯,是幸,是耀。”执将军义正言词。
大义无情,国事中情字便不可再提了。
何况桑儿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心疼那才假,正是忍心才疼,但去闻去思,西北之塞,都是有家有妻的人啊,他们的家人不心疼吗?
但是不得不去啊。
云时皇帝脑子都要被他们吵糊涂了。
“爱卿们,让朕说两句,北疆惨烈,正是云时要将才之时,新兵二十万,这样吧,挑精将精才带十万新兵去,兵不可不磨啊。”唉,朕的臭侄儿也才二十岁啊,我也心疼啊。病也才刚好不久啊。但是心疼就不去了吗?他心有血仇,不得不赴战场。
“金楼之为,残酷无情毫无人性,朕要金楼血债血尝,执将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