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皮火辣辣的疼，她尖叫着摔倒在地，被人倒拖着，迅速滑过雪地，朝着城墙那边撞去。

“母妃！”

夏侯景大惊失色，急忙飞身而起，想要救德妃。

除了夏侯景，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侍卫，也全都没发现那个攻击德妃的人是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的。

眼看德妃就要被一把拽到城墙边，脑袋一旦磕上去，不死也要头破血流。

夏侯景没办法，只能抓起剑，一把就朝那个拽着德妃的人扔了过去。

破空声传至，那人猛地闪身，动作竟无比敏捷，也正是在这时，他一回头，夏侯景不由惊叫，“父皇！”

其余人也都惊住了，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元宗皇帝。

只是他此刻浑身衣服破烂，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磨破的，全成布条挂在了身上，甚至还露出了身上惨白的皮肤。

但让所有人都惊惧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他们看到，元宗皇帝的眼睛也是红的。

先前在皇家宗祠外，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然而此时，他们再联想到下面攻城的蛊尸，就觉得不对了。

“皇，皇上！”

元宗皇帝为了躲避夏侯景那一剑，暂时松开了德妃。

德妃一脱困，下意识就腿软跪下了。

就算元宗皇帝已经被废，但他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皇帝，积威还是有的。

夏侯景没有跪，已经退后，暗暗戒备着了。

因为他看出元宗皇帝不正常，明明早上还传出病情加重，动都不能动了，此刻看来，元宗皇帝那身手简直比豹子还敏捷。

另一边已经被下面蛊尸吓破胆的众人看见皇帝出现，也是全都跪下了，不是没有人记得这个皇帝已经被废的事，只是一种本能。

除了浅墨礼亲王几人，所有人都跪下了。

元宗皇帝没有看浅墨那边，只盯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德妃，一步步逼近。

德妃吓得要死，“皇上，皇上饶命啊！”

“贱人，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元宗皇帝开口，声音已经重度嘶哑，听上去像是什么剐蹭的声音，让人十分不适。

德妃感觉自己头皮被拽掉了，剧烈钻心的疼，让她头晕眼花，对于皇帝的质问，她只会趴在地上，不停求饶。

“皇上，帝都城破了，该如何是好啊？”

有人哭泣哀嚎。

这也是一种本能，在他们看来，皇帝是天子，现在出了这么可怕的事，当然要皇帝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