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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阜悲愤得气得直哭,说:“你,你连我看穿什么算计都不知道,就打我?!”
马超提起脚来,作势要踢杨阜,说:“你要是再不说,吾可就不客气了!”
杨阜慌张地拿手挡住脸,说:“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不过,此事机密,还请少将军屏退左右。”
马超一挑眉,说:“好。”挥手让卫士出了死胡同。
杨阜方才整理衣冠,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站起来。刚想开口,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死胡同里就剩他俩了,卫士们都守在胡同口,杨阜才敢低声地说:“少将军并非要在来年二月初开战吧?”
马超吃了一惊,这战略欺诈,也就只有贾诩看透,没想到杨阜竟然也看透了。
马超急道:“你如何得知?”
但这话刚说完,马超就后悔了,这等于承认杨阜的推断是正确的。
果然,杨阜得意地笑了:“嘿嘿!”
马超扬起手,怒道:“还笑!快说,如何知道的?”
杨阜一边走开点,避开马超的手臂,一边说:“在下的外兄昨日也曾与会,回来就把会上的秘密告诉在下,并让在下不要到处乱说。”
“可你还是乱说了!”
“冤枉啊,在下只与少将军您说过啊!”杨阜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马超急躁地说:“那你是如何知道吾并非在二月初开战的?”
杨阜笑道:“嘿嘿,少将军与刺史方才入主金城,根基不稳,肯定有朝廷派来的内奸在。少将军如此足智多谋,怎能不知?但却在刺史府里大肆宣扬此事,想必是借内奸之口,来误导皇甫嵩、董卓等人!”
马超为杨阜的智慧折服了,杨阜只不过是听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看破他的诈术。如此的见识,已经是老谋深算了。
马超又说:“那为何就不能是吾在以诚待人,邀买人心呢?要知道你们士人可最吃这一套。马氏建业初始,自然要招揽贤才,巩固基础。”
杨阜又笑道:“嘿嘿,因为在下料想少将军定是个懂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邀买人心固然紧要,但却比不上军机。”
马超这就完全折服了,又道:“看来你也是个人才啊!”
杨阜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马超说:“那以你之见,韩遂和皇甫嵩会被吾之诈术骗过去吗?”
杨阜从容自若地说:“以在下之见,皇甫嵩、韩遂有谋略,不是谁都骗的。”
马超略微有些失望。
杨阜又道:“不过若是少将军,那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