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营,追击官军呢?”
董旻哑口无言,董卓道:“先生这一番话,使咱家醍醐灌顶啊。当日西凉军并没有出营追击,而是龟缩在营里,可见营中其实空虚,并没有锦马超,也没有锦马超的西凉军主力。都是我等为锦马超之名所慑,一时之间,竟然连如此简单的事理都无暇分析。”
李儒笑道:“正是如此。”
董卓突然快步走到李儒面前,双手包住李儒的手,说:“李先生如此聪颖过人,又远道而来。而咱家粗浅智短,这正是上天要赐予咱家以先生,用以成就大业啊!如先生不弃,咱家拜先生为咱家的军师祭酒,为咱家出谋划策,分掌军机。咱家还有小女一人,生得美丽可人,就送与先生作妻。先生以为如何?”
董卓这一顿收买人心,看得董旻是眼花缭乱。
李儒听完,当即半跪下来,口中喊道:“小婿拜见岳父!”
董旻看得更加眼花缭乱,怎么上一刻这人在哥哥的嘴里还只是个獐头鼠目之辈,这一刻又摇身一变,变成哥哥的女婿,他的侄女婿了?
董卓却没董旻那般,他哈哈大笑地扶起李儒,笑道:“咱家得了文优,真是如虎添翼啊!”
董卓又与李儒计较一番后,董卓决定再拜托皇甫坚寿去游说皇甫嵩,把真相告诉他。
不多时,董卓果然被皇甫嵩召去集会。当董卓挺胸昂首地大步走进皇甫嵩的营帐里,他那双堆积在肥厚的眼袋上的小眼睛,就很快捕捉到皇甫嵩那有些愧疚又有些羞惭的眼神。
董卓轻轻地冷哼一声,走到自己的班位,站好,不言语。
看着麾下这四位主要大将,董卓、鲍鸿、袁滂、周慎,皇甫嵩挣扎了许久,才承认道:“今日召诸位将军前来,老夫想告诉诸位,老夫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鲍鸿等三人都不知所然,董卓横肉堆叠的脸上早已有了明显的笑容。
皇甫嵩瞥了一眼董卓,无可奈何地说:“前番锦马超出现于西凉军营寨中,乃杨阜之计。杨阜寻来一人,身形、甲胄与锦马超十分相似。老夫中了计,认为锦马超率领主力回到街亭,为稳妥起见,未敢启衅开战。”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一听这话,鲍鸿、袁滂、周慎都不约而同惊讶不已。
谁能想到这居然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障眼法,威震天下的皇甫嵩居然没有看破?
但毕竟三人是皇甫嵩多年的部下,这时候当然不会再挖苦。
鲍鸿道:“事已至此,车骑再如何悔恨,也终究无用。”
袁滂道:“车骑,末将认为,这反而是个好机会。”
董卓听了,不禁高看袁滂一些,没想到这世家子居然和他想到一块了。
皇甫嵩道:“袁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