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迁的政务,一听到董卓使者的到来,为之一振。张让知道,董卓是何进在州郡上最强大的走狗。之所以董卓能做上并州牧,也是何进的一番运作。而这次董卓却派使者来求见,想必是董卓开窍了。
于是张让接见了李肃。李肃见到张让后,施礼道:“并州别驾李肃,奉董并州之命,特来参见张常侍。”
张让说道:“请起请起。”李肃起身。
张让傲然说道:“足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肃一脸的献媚的笑容,说道:“在下前来,自然是代表董并州孝敬孝敬张常侍您了!”
张让挑了挑眉头,董卓是他的大敌的走狗,也就是他的敌人。董卓要孝敬他,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张让疑惑不解地说道:“哦?有这等好事?不对啊,你们董并州素来和大将军走得近,怎么?这次可是在大将军那里不受待见了,方来此处寻助啊?”
李肃一听张让这话,大窘,竟无言以对。张让一看李肃那结结巴巴的样,就知道他又一次把人心读的八九不离十。张让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说道:“怎么?足下仗着你们家董并州是一州之主,就敢来蒙骗老夫?足下也不想清楚,老夫一辈子都身在宫闱之中。宫闱历来为阴谋风起之地,此中人心难测。老夫见过的阴谋奸诈之辈,何下于万人?被老夫看透的人心算计,何止是谋权篡位?若是老夫仅仅一次将人心看走了眼,今日足下还用得着来拜见老夫吗?”
张让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久矣,甚至他和赵忠就是立皇帝,刘宏只是坐皇帝,虽然是个阉人,语气尖利,但一些气场还是有的。被看透了心思的李肃更加惶恐不安。
张让面沉如水,说道:“奉劝足下在老夫面前,收起自作聪明的那一套。勿要以为天下只你一人聪明,他人皆是可欺之辈。不然,总有一日足下要为自己的愚蠢葬送性命!”
李肃唯唯。等张让稍微解气了些,李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常侍教训的是。在下实不该欺瞒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