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拜登华席,亲迎障幰车。催妆诗未了,星斗渐倾斜。”
此诗一出,众人都起哄说肖惟急了。肖惟连连称是,再不急,月亮都要下山了。可贞和利贞扶着成毓之,肖惟和成毓之参拜了成家夫妇。
他们叮嘱女儿要孝敬长辈,侍奉好夫君,与妯娌和睦相处。成毓之的鼻头发酸,还好,蔽膝及时落了下来。
在亲友的搀扶和环绕中,成毓之登上了马车。成颖之替她理着衣衫,低声道。
“姐,姐夫要是对你不好,你可千万要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出气的。”
“好,我记着了。”
成颖之又高兴又不舍,见男傧相们都出来了,她才吹灭了手里的蜡烛,退了出来。
肖惟的马绕着车子转了三圈,迎亲的队伍便向着肖家进发。散了几波红包铜钱,障车的人满意而归,很快,他们就到了淳化坊。
拜过牲栏、灶台,又在赞唱声中拜过公婆,拜过彼此,二人才进入了青庐。喜钱彩果落在身上有点疼,有点沉。成毓之屏气凝神,肖惟则有些无厘头的数着个数,花生红枣很多,栗子铜板比较少。
“豆蔻香浓二月梢,游蜂恰好借为巢。东风似喜开生面,连理枝头又吐苞。”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是五少夫人尹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紧接着,肖会言也吟了首词:“秋水明眸、翠螺堆发。却扇坐、羞落庭花,凌波步、尘生罗袜。”
不知哪个人念了首露骨的:“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檀郎谢女眠何处?楼台月明燕夜语。”
除去了蔽膝和团扇,成毓之垂下眼眸。这种品头论足的视线让她感觉很不适应,起哄声和称赞声也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弦外之音。
净手的铜盆及时端了上来,用过同牢饭合卺酒,闹洞房的人终于都散了。
肖惟抬手摸了一支花钗,笑道:“怪沉的吧,你先卸妆,我去前头了。”
“嗯。”
脱掉了大袖婚服,卸掉了满头珠翠,洗去了浓艳的妆容,成毓之这才觉得活了过来,刚才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可贞问道。
“该改口啦,是夫人。”利贞提醒道。
夫人,好奇怪呢。成毓之笑着选了碟乳糕,就着热茶吃了起来。
前头的酒席,有李皎他们保驾护航,再加上大病初愈,肖惟喝了一两杯就顺利回到了青庐。唯一留下来的可贞也退到了外面去,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成毓之斜靠着床栏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地更衣洗漱完,肖惟才走到床边,把人横抱到床上。刚一放平,成毓之就醒了。他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