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同志,立刀先立心。”
说完,他用那木片割开了宋充的喉管。
滚烫的血喷涌在他脸上。
事情已定,各个暗室门重新打开,从洛阳被带回的兵士从里面出来,就见卫行歌身上沾着血站在昏暗的甬道中。
“第七队队长宋充,嫖|娼、酗酒、私斗,俱已查实,被我亲手所杀!四年间我允诺你们千万次,带着你们回北疆,回定远军,可我屡屡失察,乃至有人犯下大错,归家之日,丧命之时,此我之过。”
说完,卫行歌撩起衣袍,将手中的木片重重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
“以血立誓,我永不再犯!”
晨钟遥遥,天色将明。
卫雅歌站在一室门口,双手交叠,遥遥看向卫行歌。
经此一事,行歌这小子以后定会把军纪放在首位。
“自伤也该受罚才对。”
说完,她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屋里。
刚刚被劫持的姑娘正在被人包扎。
卫雅歌又想叹气了:“以后被劫持之时不要说话,以保全自身性命为要。我会将此事记下,放在课中。”
那姑娘仰着头不做声,露出颈部的斑斑青紫和血迹。
卫雅歌提了调子:“周持!周讯官,你听到了没有!”
“……是,副将!”
卫雅歌关于卫行歌所带兵士的汇报信函送到了卫蔷手中那日,卫燕歌也带着房云卿回了定远公府。
崔瑶早将上下安排妥当,房云卿病未痊愈,卫燕歌要送她去休息,她却执意要先拜见定远公。
书房里,卫蔷正与崔瑶、伍晴娘和伍显文看着卫雅歌送回来的信。
“五百人里近百人犯错……行歌还是颇有威信的。从我整顿军纪至今十二年,最初几年每年处死的兵卒、将官数以百计,那时我手下不过万人。”
说话时,卫蔷端起水喝了一口,又给面前三人添了茶。
伍显文仍觉不可思议:“国公大人,若是让这些人去杀蛮族……”
“杀完了蛮族,他们想要女人、烈酒,稍有不慎,成群结队而过,一村也没了。”
卫蔷最初的兵除了那些投靠来的各村青壮,就是被她杀怕了反而生出敬意的土匪。
卫家在北疆经营多年,‘卫二郎’三个字还是很有用的。所以当卫蔷杀蛮族杀出名气,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投靠,可匪类是不知惜民的,他们将自己占下的土地、牲畜甚至女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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