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明堂上窃窃有声,陈伯横看了姜清玄一眼。
胡子蓄得有些样子的尚书令面无表情。
过了片刻,姜清玄道:“皇后娘娘,陕州距离洛阳不过二百五十多里,快马一日就到,若是真让两部撤出五十里,若是定远军不幸失手,东都只怕即刻被叛军兵临城下,恐非稳妥之法。”
兵部尚书也连忙道:“娘娘,尚书令说得极是,并非我等不信定远公有必胜把握,只是事关东都安危,此事决然不可冒险为之。”
也有人跟着说道:“皇后娘娘,若是定远公自己亲在阵前,我等必然可全心托付,可如今只两位将军领兵南下……两位将军在北疆打蛮族战绩彪炳,此番南下与叛军交战,实在与之前不同……”
皇后端坐在上仔细听着,满朝文武竟然一个愿意定远军独自对战逆党的也没有。
他们真的是怕定远军打不过吗?
还是觉得定远军离他们太近了?
只是有些话他们不敢说出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卫薇轻轻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日坐在这里,她只觉得明堂里有什么东西又阴又冷,让她的心一日比一日还硬。
这时太常寺卿崔d道:“皇后娘娘,算算脚程,定远公递出此奏本之时,晋州、绛州两地还未收复,她有此本,已经是先笃定定远军会在短短数日内攻下两州之地,定远公征战十数年,既然敢有此保,定然也是有了应对之法。再说定远军龙、仆固两位将军位数定远公麾下,若是只令他们南下与护国节度和金吾卫上将汇合,在官阶上两位将军只怕要受些管制,可定远军战法又与中原大不相同……若是两方不成合力而成制约,只怕有事倍而功半之忧,臣私以为定远公也是由此顾虑,才请奏定远军独自迎敌。”
这话也有些道理。
皇后一只手撑在椅上,先看了看崔d,又看向其他人:“此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兵部尚书又道:“可皇后娘娘,朝中若真是如此调派,岂不让金吾卫与护国节度使麾下将士寒心?”
皇后又将手放在身前,淡淡一笑:
“是,不能让他们寒心。”
明堂内外乍然一声尖锐的爆喝:“这些吃着军粮发着军饷,还与叛军相持不下,他们想过让朝中上下如何不寒心吗!”
“寒心!寒心!到底是谁让人寒心?你这兵部尚书整日脑满肠肥,尸位素餐,执掌兵部这么多日子连个对叛军的应对之法都没有,也敢提寒心两个字!?”
像是一阵冷风吹过,冻住了整个明堂。
穿着一身金红衣袍的皇后娘娘拂袖而去。
尚书令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朝议上要说的其他事主持完毕,才说了一声“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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