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笑看向陈伯横,“那青紫双色的菱纹布可是北疆去年冬天才有的。”
陈仲桥更了一下。
陈伯横挑了一下眉头,终于张嘴说道:
“定远公都能将中原的丝帛卖到蛮族手里,我陈家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罢了。”
卫蔷看向那头发花白的老者:
“陈相一把年纪还如此好学,实在令小辈汗颜。”
陈伯横低头看着卫蔷:
“定远公年纪轻轻便有诸多手段,我这老朽之辈若是不学两分,岂不是要被定远公甩在后面?”
说完,他夹了下马肚子,缓缓起步,口中说道:
“定远公既然来接我,自然是有话要与我说,有物要与我看,再有事要与我去做,我们也不必耽搁在这逢迎之间。我那二弟愚钝,胆子也小,定远公可别再吓他了。”
说完,陈伯横突然停住了。
就在他前面十丈远的茂林之中突然翻出了数十个穿着铁甲的兵士,这些人在道上两边站成两列,带头之人有一双蓝眼,对陈伯横行了一礼,道:
“定远军承影部奉命护送陈相。”
陈伯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罢了,还有什么可与卫蔷争讲的,定远公铁骑在手,凶兵在握,肯亲自相迎,已经是给了他陈伯横极大的脸面了。
这么一想,他因被被迫改道而心中憋着的气便尽数散了。
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的卫蔷骑着一匹白马行至陈伯横的身侧。
“人接到了,走吧。”
“是。”
只听一阵口哨声响,有马从林中走了出来。
几十位骑士列阵两旁,让陈伯横从中而过。网首发
陈伯横驾马缓缓前行,突然想到了为什么卫蔷如今不想在东都时那般眸中有火。
在定远军所在之处,卫蔷不需要愤怒,在她愤怒之前,这些人就会变成冲向敌人的长刀钢刃,绞杀让她愤怒的一切。
沿着河边往前走,陈伯横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旁的耕地,见有穿着青色棉布衣的青壮在帮着百姓种地,他会转头去看看卫蔷。
他从洛阳一路西来,见识了不少在田地间耕作的佃户,他们都身材瘦削,低着头,弯着腰,同州的佃户与他们并无不同,这些人与定远军的兵士站在一起实在是大为不同。
见河沿处有人正在往地里撒灰白的粉末,陈伯横连忙停下马来。
“定远公,你可知道那人在往土里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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