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啧了啧嘴，说道，“对了，要是遇上你哥，跟他说一声，我在正一教过得不错，让他放心。”

望着陆瑶离去的背影，陆羽沉默少倾，随之跟上。

至于李大牛，他收回了现身一见的想法。

听他所言，看来是想在这正一教继续修炼了。

之前陆羽想的是在黑域囚海，提供朋友一个栖身之地没错。

可是，这是在无处可去，或许是没有其他打算的情况下。

如今李大牛有了去处，他现身劝说，这并不妥当，也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

上官凝霜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既然李大牛做了决定，他唯有成全。

往后，有的是相见的机会。

陆瑶回到大殿之前，卓不平早已在此等候。

互道几句，就飞离了正一教。

陆羽没等上官凝霜，随着一行五人先行离开。

上官凝霜要想找到他，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对陆瑶放心不下，却又不知于何种态度现身相见。

他自问做不到，在面对卓不平时能保持平静，万一陆瑶问起，她与卓不平如何，征求他的意见。

那时，他该是说不赞同，还是赞同？

陆瑶已说过，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她对卓不平就不予考虑。

然而真要他说，他开不了口。

正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否定，陆瑶必然会听他的。

听是听了，陆瑶却会抱着一个终身遗憾。

远离了一段路，上官凝霜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陆羽身边。

......

如此半个月过去。

陆瑶跟着卓不平转了一圈，已然踏上回程。

陆羽依旧跟着。

终究，他不放心。

却又无从阻止。

又是飞了一天之后，夜幕将临，五人轮流值守，休息。

陆羽就站在不远，沉默地观望着。

上官凝霜则是显得有些无聊，偶尔取下酒葫芦，喝上一口。

......

初冬已至。

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