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顾南舒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围着傅盛元鞍前马后,把他的喜怒哀乐当作自己的喜怒哀乐。
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其实都是属于薄沁的。
傅盛元薄唇微张,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微微侧目的瞬间,双目又对上了顾南舒的视线。
顾南舒捏紧了手指,面上硬生生扯出一抹灿然的笑容来,仿佛并没有将薄沁的话放在心上。
傅盛元的目光一点点阴沉下去,眼中的光亮,忽而泯灭。
“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迎娶薄大小姐啊?”
傅盛元抿了抿唇:“不急,我想给她的婚礼,必须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
顾南舒闻言,一仰头,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样的话,傅盛元也对她说过,并且“绝无仅有、独一无二”这两个词都没换。
傅盛元对她还真是吝啬,连敷衍她,都不愿意多动一动脑子。
杯中红酒已尽,顾南舒心头的那把火,却没有被浇灭。
走到酒池中央,面对着一堆的鸡尾酒、红酒和香槟,也不挑剔,就着桌缘,一杯杯地取,一杯杯地喝干。
绾绾说得一点都不错,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烦恼。
“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不远处的陌生男人迎上来,朝着顾南舒发出了邀请。
顾南舒不胜酒力,脑袋已经有些晕了,侧目的瞬间,刚好看到傅盛元环着薄沁的腰身,对着媒体侃侃而谈。大概是压抑了太久,她的心一下子就放开了,扯了扯唇角,也不管对方是谁,就伸出手去,浅笑盈盈:“好啊。”
还没搭上对方的手,她另一侧的手腕便蓦地一紧,被人大力握住了!
那只手昨天才受的伤,伤口都还没愈合,顾南舒疼得皱紧了眉头,一回眸,双目便撞进了一汪深邃如井的眸子里,心头不觉一颤,望着那人好一会儿功夫,才嘲弄出声:“陆总怎么回来了?你的小情人受了惊吓,没让你在身边陪着?”
陆景琛栗色的瞳仁里泛着寒光,目光冷冷扫过她唇角残留的酒渍,将她从舞池里拽开,一把摁在了墙角,声音阴沉到了骨子里:“我早就说过,一个人出门,不要沾酒!”
顾南舒被他圈禁在怀中,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白兰地味儿。
她扯了扯唇角,冷嘲:“陆总不也喝酒了么?”
“陆总要求我之前,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
“顾南舒!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陆景琛额上青筋暴起,握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