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沈越懵了一下,“我记得顾小姐从小在锦城长大,在海城应该没有亲戚的。”
傅盛元的脸色又冷沉了几分:“加速!快点加速!往南江大桥的方向开!她不是回锦城,更不是去海城,她很有可能是……”
“你是说顾小姐她想不开……”
沈越猛地回过神来,狠踩了一下油门,原本匀速行驶的跑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冲了出去!
傅盛元疯了一样地拨顾南舒的电话,可是语音提示一直占线。
……
南江大桥上,顾南舒看着手中忽明忽暗地手机屏幕,禁不住苦笑。
是阿元。
她就知道,他没有醉。
他又是装的。
和陆景琛一样,她也分不清,阿元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大概在他们商人的世界里,早就没什么所谓的真爱了吧,有的只是逢场作戏和共同的利益。
江风吹得她的耳朵好疼。
那个男人今晚对她说的那些话,就仿佛在她的脑子里生了根似的,反复回荡。
他说,八年前,是他亲自对她下的药!
他说,他是故意要毁了她的清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媒体大众面前站住来护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英雄救美,在她的爸妈面前赢取好感!只有这样,他们打小就定下的娃娃亲,才能被提上日程!
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可以,谁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呢?!
他还说,女人对他来说只是衣服,她顾南舒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
搁八年前,顾家得势,她这件衣服就贵一点,但要是换了现在……她这件衣服就是又老又旧,一文不值!
顾南舒的腿颤了一下,脚上穿着的一双酒店棉拖顺势滑下,被风吹着,倾斜着飘入了南江,一下子扎进黑漆漆的江水之中,甚至没能掀起一丝一毫的浪花。
勾头看了一眼脚下翻滚的江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又摸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
洲际酒店,二楼咖啡厅里。
陆瀚礼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身后是一扇八骏图的屏风。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陆景琛匆匆赶到,薄沁紧随其后。
陆景琛还是一如既往地白衬衫加西装裤,没有系领带,脚下穿着酒店的棉拖,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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