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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旺点了点头。
“呜呜……”火火哭了起来,“哪个龟儿子害的爹爹,把他剁碎了喂狗!”
“王八蛋!死了倒便宜他们了!”苟不教攥紧了拳头。
“老爷,奴家当你的拐杖。”夫人抽抽搭搭的,“你放心,奴家一定伺候好你。”也许,若非自己不安于室,丈夫便不会负气离家,便不会与人恶战......
“都别说了!也别哭了!不就瘸条腿吗?又死不了!”苟史运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盘算伤势,以后只能金鸡独立,武功大打折扣,有些黯然,却不肯灭了志气。
韩春旺重新用烧酒清洗一遍,拿白首乌敷上伤口,加了一些新研制的红药,仔细包扎了。叮嘱减少活动,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好卧床休息,万不得已,也不要让左腿吃力。
苟史运让众弟子散了,又拉了一会儿家常。
夫人要扶去休息,苟史运却要他们回避,他有话跟韩春旺说。
厅里只剩两人了,韩春旺方道:“苟掌门,治疗方面,确实别无良策了,缘木求鱼的事儿,咱们可不要干。”
苟史运笑了:“韩先生不要误会,我自己的伤,心里有数。”
“那?”韩春旺一头雾水。
苟史运低了声音:“在下冒昧,有些话不知问得问不得?”
“苟掌门不用见外,直说无妨,春旺洗耳恭听”
苟史运略一迟疑,问道:“尊夫人——哦,先生前妻的名讳可是江采莲?”
“你怎么知道的?”韩春旺一脸诧异。江采莲的名字,没对外提过,女人有姓无名,千篇一律,称江氏便可。
苟史运见他承认了,接着道:“江夫人娘家哪里人?是否结过大仇家?还请先生告知一二。”
韩春旺面呈万难之色,“您见谅!确实不便奉告——人走三年多了,不提她罢。”
苟史运愈发起疑,缓了缓,说道:“先生不要误会,我也不是爱打听闲事那号人——先生不知道,我膝盖上的伤,便与此有关,在下好意提醒,以免再出事端。”便从头至尾,将山路拐角那场恶战讲了。
韩春旺波澜不惊,似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