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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薄的唇瓣微勾,荡开了一抹浅笑。
明明是个兽,偏偏染了人的习性。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兽以这种姿态入睡的。
这小东西,果真有趣的紧…
看看时辰,已经接近五更,帝弑天小心的动了动被某兽枕着的手掌,试图拿出来。
动作之轻柔,连帝弑天自己都不曾发觉。
唔
感觉到有动静,某兽不满的喃呢一声。伸出爪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尖耸的小嘴还打着哈欠,片刻后,一脸迷茫的抬头。
一张放大的俊脸倒映在它的惺忪的眸中,某兽以为是幻觉,再次揉了揉眼睛。
呀,真是个男人!
不过,他为毛在它床上?
莫非,它酒后乱那啥…强了人家?
亦或是,被人强了!
某兽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慌忙的抓起被子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遮住了它的重点部位,然后一脸警惕的怒视着眼前的男人,用尽脑汁的回忆昨晚发生了啥…
它记得,熙姐被恐怖分子绑架了,然后它去营救。可是去了之后,却看见了熙姐的尸体,于是它怒发冲冠,引燃了自身的引爆装置。
再然后,它好像投胎成了动物,还招惹了一个杀神…
伸抓,低头。
依旧是毛茸茸的…
某兽囧了,感情不是被那啥了!
咳咳,听某兽这口气,为毛有些遗憾的赶脚。
早在某兽自己做各种假设之际,帝弑天已然穿戴整齐。
身着金丝龙袍,脚蹬五抓龙纹靴,一袭银发被皇冠束起,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光射寒星,两条弯眉浑如刷漆,鼻梁高挺,薄唇似乎被风霜洗涤般,危险而有韵味,就像神秘降临的雕塑。高大的身躯,健美的体魄,一举手,一投足,散尽人家万千风华。
沉默少言的人,总是性子冰冷,邪佞如斯,有骨子凌驾于一切的成熟与高傲,甚至于内心,都神秘如谜,着实难琢磨。越是沉默,越是危险,就宛如在经历狂风暴雨洗涤前的宁静一般,危险在蓄势待发。
知晓王上起身,白天熟稔的走了进来。
纤细白皙的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痰盂和一杯茶水。
帝弑天过去饮了一口,随后吐到了痰盂中。
“吩咐下去,给老太师安置把椅子。”帝弑天眉梢不抬,冷冷的说道。
“是,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