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师红药长长叹了口气：“你可能觉得我很蠢，但我真的怕自己死后，巫门就此断了传承。”

“死？”百里长渊打量她一眼，讽刺一笑，“你受这么重的伤都没死，怎么？怕决战的时候我杀了你啊？”

师红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我师父曾预言过，我会因你而死。”

啪的一声轻响，百里长渊一不小心将手中的酒盏捏碎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师红药，好半天才颤声道：“我若真想杀你，又何必几次救你？！”网首发

“我知道，”师红药轻轻拿掉他手中破碎的瓷片，重新取了个新酒盏，倒满酒后推给他，“我师父梦到的画面，应该是你给我收尸的画面吧，而我的死因，很可能是因为这一次重伤。”

百里长渊一听，眉头瞬间皱起，怔忪着问道：“你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比如说那些白丝……”

“嗯，”师红药点点头，“为了解毒，我给自己种了蛊，那丝是蛊虫吐出来帮我吸收灵气的。”

“那它帮你吸收灵气时，你为什么要通过冰冻自己来打断？”百里长渊一针见血地问道。

师红药端起酒杯喝尽杯里的酒，然后边倒酒边说：“我之前寒气入体，蛊虫遇冷休眠了，虫丝也分解了，毒钉重新发作起来。你给我喂的螣蛇血，虽然压制了毒钉的毒性，但也刺激到了蛊虫。它太兴奋了，生长期也在瞬间加速，我只好冰冻自己，让它再次冷静一下……”

“它长到最后会如何？”百里长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师红药再次一饮而尽。“大概，会破茧成蝶吧。”

“你就是茧，对不对？”百里长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牢牢盯视着她的眼睛。

师红药冲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没有人愿意死的，我也不例外。我会在去除毒钉后，将它杀死或逼出体外的。”

“你确定？”

“总不能眼睁睁等死吧？”

百里长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手，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他并不全信她的话，决定私下里自己去查一查。

“若是没有这次偷袭，”百里长渊低头把玩着酒盏，“你的实力会远胜千年之前，决战时候杀了我，然后就能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不会死的，”师红药摇摇头，“混元环一解，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最好的结果也是与你同归于尽。”

“那你为何不毁约，直接对我下手？”百里长渊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我说过，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朋友了。”师红药眼中是一片坦诚。

“那若是我们都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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