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纸燕朝那条巨大的手臂飞去。
从空中她清楚地看到,这一次天魔像并没有完全成型,只是从萧玉楼背后凝结出一条巨大手臂来,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是不是藏着一手。
眼下救人要紧,师红药咬破指尖将血抹在问仙上,通过以血飨剑的办法,硬是让问仙缠绕上细小的霹雳。然后她举起问仙,朝那魔气凝成的巨大手臂狠狠斩了过去。
巨手瞬间被斩断,化作黑气后却并没消散,而是全部退回到萧玉楼的身体里。项繁则终于从巨手中解脱,落至地面。
见师红药落地后踉跄着走过来,项繁伸手将她一拦,说:“刚才是我大意了,但之后不会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可他不是萧玉楼,是能召出天魔像的了缘!”师红药以为项繁还沉浸在与萧玉楼的恩怨中,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项繁面色严肃,“我要杀的,就是夺取我兄长身体的妖僧!”
“你……”师红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说过,应该坦然面对,”项繁望着远处的萧玉楼,神色黯然道,“听说他死了以后,我并没有很开心,相反,看见他的身体被人占用,我却很气愤。我怎么可能让萧家的人被外人折辱?”
他说着,便手持宝剑朝对面冲去。
师红药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仅要尊重项繁的意愿,还要面对自己此时无能为力的状况。
紧绷的那根弦一松懈下来,她便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栽倒在地。
她太痛了,也太累了。耳中全是轰鸣之声,脑子里也开始昏昏沉沉,她直接陷入到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中。
百里长渊终于追上那伽后,却发现那伽此时比无头奔跑更让人觉得惊悚。
跑到巫山来、且还活着的人头怪蛇,此时都围聚在他身边,密密麻麻,缠缠绕绕,像座不停涌动的小山一样将他裹在中间。
见有人追过来,所有怪蛇都将人头转了过来,并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还真是悲哀!”百里长渊看着眼前恶心的一幕,不由讽刺道,“自己长不出人头,但把骨头碎片放进蛇身中,却能让蛇长出人头,你何不揪一颗怪蛇的人头安到自己肩上呢?”
那伽没了脑袋,只能靠腹腔共鸣来发声,加之他被怪蛇包在中间,所以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腾蛇,你也不必笑我,咱们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
百里长渊不愿再与他废话,手持临渊立即朝他砍去。结果剑风未至,堆在一起如同小山一样的怪蛇便纷纷逃散开去,带剑风砍至时,竟是直接扫在空无一物的地上。
百里长渊忽然察觉出不对来,那伽的身体明明被怪蛇包裹着,此时怪蛇散开,他却彻底消失了!
“你猜我在哪?”那伽的声音从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