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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卖旧衣服的地方，大约就是黑市了。

不管哪个时代，总有人条件好，不说一天一件，一个月两三件也是有的。

穿旧的衣服，不喜欢了，就悄悄拿到黑市卖掉，换点粮食或者钱之类的，倒也是资源二次利用了。

当赵香云问陆奶奶有没有领过粮食供应的时候，陆奶奶摇了摇头，“领粮食要去街道，还要有粮票本，我和长生的粮票本被……被人抢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奶奶的眼睛又红了。

都是她这老太婆没用，不然……不然长生也不用跟着她这老太婆过这种苦日子。

“陆奶奶，这样不行！”赵香云直接开口。

“粮票本必须要回来！”赵香云道。

这是陆奶奶和长生赖以生存的资本。

“香云，他们很凶的，会欺负我和长生。算了……我手上还有点东西，能换多少粮食，先换着。等长生再大一些，我就送他……送他去当学徒。”

当学徒，意味着能学到手艺。

以后，也能养活自己了。

赵香云闻言，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陆奶奶带着长生不容易，任凭谁被长期这么欺负，肯定会害怕，会畏惧。

想了又想，赵香云道：“陆奶奶，你们从前是住在哪儿的？又是谁抢走了，你们的粮票本？我帮你们想办法！”

与其一直让陆奶奶和长生靠着换来的粮食度日，倒不如帮他们将粮票本要回来。

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时候不早了，她得回去了。

赵香云是早上过来的，这一耽误，都大中午了。

肚子空空的，连口水都没喝过。

“丫头，我和长生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不想再害你了。”陆奶奶冲赵香云道。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赵香云受到伤害。

一个李大铜，就折磨了他们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香云丫头，她和长生怕是要被欺负一辈子了。

可李大铜只是一个人，那屋子里，住的可不止一个人。

长生和陆奶奶从前的家，早被人瓜分掉了。

这家要一间房，那家要一间屋，最多的时候，一个屋子，住了祖孙三代十几口人。

而陆奶奶和长生，却只能窝在这个岌岌可危，随时要倒塌的屋子里。

“陆奶奶，其实……他们越嚣张，你们回去的机会越大。而且，我觉得，你不告诉长生，那些亲戚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