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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千王听说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个只是新人,而且玩的还是最简单的押大押小,却让他出马,一时只觉得赌坊大才小,用杀鸡用牛刀,心里颇为不快。
不过身为赌坊高价养着的供奉,他就算心里不快,这种时候,也得出面给赌坊镇场子。
不然赌坊没事花大笔银子养着他干什么?
说起来,赌坊养着他们这些老千,除了平时给赌坊镇场子之外,必要的时候,也是用来讨权贵欢心的。
很多权贵喜欢赌几把,偏生十赌十输,就算是碰运气,都没机会赢,输了又不高兴,不高兴就有事没事给赌坊找点小麻烦。
遇到这种人,也是赌坊养着的这些老千出场,就不动声色的让人输赢各掺半,别让对方发现。
对方也不是定要赢多少银子回去,就只想玩个痛快,玩痛快了,输点银子也不要紧,只要把握好这个度就行。
千王进了赌室,见沈正凌和顾元元两人看起来这般面嫩,就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特别是,顾元元明晃晃就是个女人,一看就是到赌坊这种地方来玩乐长见识的,这能有多厉害?
也就是赌坊培养的这些荷官太废物,才会赢不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这位千王随手就摇起色子。
他摇色的手法看上去反而平平无奇,不像刚才那两位荷官,一举一动都让人眼花缭乱。
顾元元轻声道:“没有刚才那两个人摇得好看。”
千王心里嗤笑,真是没见识的妇人,难怪人家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摇色的这种手法,比起那些胡里花俏的手法,可高明多了。
千王唬着一张脸停下动作,对两人道:“押什么?”
顾元元看向沈正凌,道:“夫君,刚才在外面,都是我打头,我押什么,夫君押什么,夫君这术偷懒可不行,都不用自己动脑子的。”
沈正凌知道她又要作夭了,问道:“那娘子想怎么办?”
顾元元的目光在色盅上打了个来回,笑道:“不然这回换夫君打头,我沾夫君的光,跟着夫君下注,夫君这把押什么,我下一把就押什么,怎么样?”
沈正凌没有意见:“好,都听娘子的。”
顾元元就道:“那夫君快下注。”
此时,他们的筹码已经重新换过。
因为十几万筹码太多,赌坊应他们的要求,全给他们换成大额筹码,一万两银子一个的那种,剩下不足一万两银子的,就换成一千两银子一个的筹码,不足千两的,就换成百两一个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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