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顺手将自己已经碎裂的手臂从身上撕了下来，然后合身向那名女子扑去。

女子的眉头一挑，手向身前一伸，五根手指如同百花绽放一般，极度灵活地层层叠叠地开合着。

阿奴闷哼了一声顿在原地，一双再一次泛起凶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阿奴你怎么会这样？居然恢复了自身神智？”

“吼！”

阿奴怒吼了一声，用极其嘶哑的声音道：“老子，冯保山，不叫阿奴。”

他说着，重重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子前倾着，死死地盯着女子，“老子出身东北，十二岁就杀过人。

偷渡阿卖锐肯二十年，其间杀人越货无恶不做，被我强干过的白皮女人就有上百人，白皮猪和黑鬼听到我保山冯的名字，都要吓尿了裤裆。

老子做了一辈子恶人，落到你们手上也算报应。

但是，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恶鬼，而不是你们的狗屁阿奴！”

冯保山怒吼着，再次踏前一步。

他的眼珠已经青中带灰，脑袋上的伤口，不正常的暗褐色血水不停地往外喷着，胳膊处的伤口血水滋滋地像水枪似的往外喷。

“就凭你？一个阿奴，也想反噬主人？”女子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道：“对不起，你的恶鬼怕是做不成了，在你死之前，还要乖乖地当阿奴，至少让我搞清楚，你是怎么恢复本身神智的。”

女子说着，另一只抬了起来，姆食二指捏到一起。

冯保山嘶吼一声，身子奋力地往前一倾，呸地一声，一口腥臭的口水喷到女子的脸上。

然后他哈哈地大笑道：“你以为，只有我自己回来了吗？”

冯保山说着，完好的那只手抓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奋力一撕。

力量之大，甚至将颈骨都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女子的脸色微微一沉，高声喝道：“沐天骄，防御！”

白衣男子翻身进来，可是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然后，卫子航从窗口翻了进来，一脚将那名白衣男子踢去。

白衣男子双臂在身前一挡，被踢得坐在地上向后滑去。

男子双手向下一刺，刺穿苯板，扣弯了下方的槽钢才算停止滑行。

卫子航看看脖子碎裂，身躯却还在抖动的冯保山，再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那名女子。

一脚下去，冯保山不再动弹了，眼中的微光熄灭，只剩下淡淡的欣慰与解脱。

“你就是那个离海棠，术门中人？”卫子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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