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带着沙场武将的气势,道:“是的。我母妃病了,太医看过了却不见好。听说二皇嫂医术出神入化,故而想请过去给我母妃看看。”
“何妃病了?”柳拭眉有些诧异:“为何没听说?”
虽说宫妃病了的事,不会报到她这个王妃这里来。
但舒涵肯定会知道呀!
舒涵那个人十分精细,不然也养不出舒君那种、令强迫症患者极度舒适的、过目不忘的儿子。
可先前他们提起六皇子的时候,也没见舒涵顺势提过何妃的病呀。
皇甫晔答道:“她早些时候就病了,但因为一直深居简出不曾请太医,也没让太医请平安脉。她不愿做儿子的知晓状况因此担心她,故而给我写信的时候,只报平安。”
说到这里,他脸色十分难看,眼里都是为人子不能侍奉母亲的愧疚。
缓了缓,他才继续:“此次我从北疆回来,才知道她患了咳疾!”
柳拭眉忽然想起来一个梗:爱情跟咳嗽一样,是忍不住的!
患了咳疾就会不断咳嗽,日咳夜咳烧心掏肺,宫里竟然无人得知?
可见,何妃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到底有多不起眼了!
难怪,今日家宴,何妃没有出席、六皇子没来,也没有人注意。
皇甫权与萧妃都不曾过问。
反正六皇子多年不在帝京,大家也都习惯了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见他们夫妻俩不说话,皇甫晔又道:“自从去了北疆,这么多年我不曾回来帝京,不知道帝京发生了诸多变化。回来这几日瞒着母妃的病,未曾去给兄嫂见礼,但盼莫怪。”
他又抱拳行了一礼。
皇甫令尧倒是替他向柳拭眉解释了一句:“失礼倒没有,六皇弟回京之后,给敦愚王府送了礼品的。”
解释完,又对皇甫晔说道:“我媳妇儿身怀六甲不方便,故而这些小事情就没有告知她。她不知情,你也莫怪!”
皇甫晔点点头:“自然不会。”
他又转头朝柳拭眉看去,道:“二皇嫂,可否劳您尊驾,去给我母妃诊病?”
六皇子的亲娘,其实也是皇甫令尧的小妈。
嫡子正室,去给庶母看病,可不是好大的脸面。
皇甫晔用了“尊驾”,也算妥帖。
可见,这个人即便是去了北疆多年,诗书礼仪并没有放下。
皇甫令尧蹙眉,道:“你不能把她带过来吗?”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