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令他非常不悦的事,他的脸色僵凝下来,道:“皇甫权那老小子,夺走我心头好,却又不珍惜,竟让她落得如此下场,本尊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慕将离反问:“所以,阁下打算留在大蜀,乱了大蜀的江山?”
他甚至想到,这些年来大蜀发生的这么多事,莫不是因为魏逊的人为了救他出来,因此一直在外头搅局吧?
魏逊怔了怔,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喃喃说了句:“这世间最无趣的,当属权势。但最有用的,也是权势。”
慕将离默。
这倒确实是一句真实的话。
权势在手,就算不能为所欲为,站在别人的头顶上,总好过被人踩在脚底下。
但拥有权力,并不代表就能过得有意思。
当一个人拥有太多东西的时候,身上的负荷就会加重,责任更多、烦恼也更多。
不过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罢了。
魏逊又道:“本尊生在西魏皇家,原本是呼声最高的继承大统的人选。可本尊打小只想放歌山水逍遥,逃出了父君的管控,跑到大蜀来玩乐。”
他竟是讲述其自己的生平来。
慕将离看了他一眼,心道:之后就遇上了孙清?
他不由好奇起来,皇甫令尧这位生母,究竟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本尊不爱江山爱美人,兄弟们十分乐见。”魏逊并没有谈及细节,提了个头却没有收尾。
他转而又道:“后来,兄弟上位,给了本尊一个南君王。只要我不贪图皇权去跟王庭做对,这辈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慕将离还是保持沉默。
柳泉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用了慕将离的身子之后,就更加不喜言谈了。
魏逊兀自说道:“若本尊没有遇上此生挚爱,就不会受这十多年牢狱之苦。可若没有遇上她,这辈子也是白活了。”
听他这么说,慕将离竟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皇甫令尧指不定真的是魏逊的种!
不然,皇甫权那般绝情寡义的人,怎么能生出皇甫令尧这样爱情至上、天性浪漫的儿子?
看看魏逊这恋爱脑,这厮跟皇甫令尧分明是一路人!
提到了这些事,魏逊露出来的下巴棱角逐渐僵硬起来,道:“当年,因为赌局的失败,滴血认亲的结果证明那不是本尊的儿子。由此,本尊心灰意冷,本已经放手。”
“只要皇甫权那老小子善待孙清、善待孙清生的崽子,本尊回了西魏,在他皇甫权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大蜀,这样要我老命的条件,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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