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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妙蓁也没有了面对已经被忘记了的兄长的尴尬,说道:“我都嫁做人妇了,不需要可爱。倒是二哥你,男大当婚,难道不该去找一个你觉得可爱的人?”
“你可打住!”
她这一说,张怀眼里露出惊恐,道:“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去爷爷面前说这种事,明白吗?”
年底回家,躲避不了被逼婚的宿命,他已经很惨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治水之事尚未完成,倘使娶了人好姑娘放在家里长霉,想想咱家妹妹过的独守空房的日子,病了也没个男人照顾。你们这不是害人么?
还别说,这说辞确实有道理!
长辈们也不好再劝说,先让他成亲了。
逃过殿试,却逃不过入仕,他已经够惨。再不能逃过包办婚姻,他怕要哐哐撞大墙!
张妙蓁被他的反应弄得浅浅一笑,突然有种想法:我二哥就是这样的人啊!
她好像想起来一些片段,都是二哥耍宝的样子。
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了?”张怀见她脸色突然僵住,关心地问:“身子不舒服么?”
张妙蓁摇摇头,道:“并非。”
对上二哥的关怀,她解释道:“我好像脑海里闪过二哥的样貌了。”
张怀也知道她说的这个“样貌”,并不是指他的五官,而是过往的音容笑貌。
他很惊喜:“这么说,梁老七没能让你想起来什么,还是二哥最亲?”
“可真有出息!”张妙蓁不客气地道:“我看你就是欠个二嫂,待你心里有人惦记了,就不会酸自己的妹夫了。”
张怀是发现了,自己的妹妹虽然失忆,但梁升还是个厉害的——
可不厉害么?
长时间不在家,张妙蓁又把他给忘了,过去如胶似漆是没有了,可夫妻感情似乎也没有淡去!
他念叨道:“我为啥要娶妻,弄个女人来管着我,以后捆着我在帝京哪儿也去不了!”
张妙蓁虽然失忆,但也从各方面的说法中,知道自己的二哥是个无拘无束的人。
他完全不想被束缚,若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张家的教养也不允许他不承担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故而,他干脆躲避婚姻!
正说着,外头有下人来报:“二公子、小姐,宫里头来人了!”
张怀刚回来,宫里就来人了,这代表着女帝对他的看重与体恤,他自然得去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