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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成熟的代价就是痛苦吗?就是把人撕碎的痛苦吗?我没有答案。
我想盛云廷也没有答案。
选择跟我离婚后他,现在并没有多快乐。
于是,我稍稍提高了音调,又问了一遍,“云廷,你也希望我死吗?”
“……”
“如果你也希望我死,你希望我的死能给时梦伊报仇,那我可能真的会选择死呢。”我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说。
他听罢,却陡然抬起头,黑眸直直的盯着我,里头迸发出愤怒的火光,“宋茫,我不允许你死!你得活着,你得恨我。你最好是如你之前所说的,过的比我好。”
他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像是从灵魂里嘶吼出来的。
他不要我死呢。
我忽然发现他的眼里又有了一些星光,点点的闪烁,我敛下唇角,上前抱住了他。
我的手用力的抱住了他消瘦的腰肢,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盛云廷,你不要我死,我就不死。可那样,你就不能替时梦伊报仇了。”
盛云廷咬咬牙伸出手要推开我。
我抱得那样紧,他没能推开,我固执的说道,“盛云廷,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你不要死,那我就活着,按照你的想法活着,我会恨你,我会过得比你快乐。
我明天就要走了。
他慢慢的放下手,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似乎想搭在我的肩膀上,悬在半空中两秒终究是放下。
他喃喃的,声音轻柔,“宋茫,你的脸很烫。”
“哦。”应该是又发烧了,我说,“可能是抱你抱的。”
他没再说话。
这样安静的时刻如同美好的初恋。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江书奕已经躺在我的病床上睡着了,他的书中还拿着那本《三体》。那天下午,我们读完书,盛云廷忘记要回去,江书奕便顺势留下来了。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内心里空荡荡的,席若深轻声敲门,我怕把江书奕吵醒,便跟着席若深出去了。
席若深给我泡了一杯茶,茶香氤氲间,他问我,“宋茫,你的身体还好吗?”
我皱着眉头,疑惑道,“什么?”
怎么突然问我的身体?
他问,“你不是发烧了吗?”问完,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却立马接道,“哦,听医院里有护士谈论说你发烧了。你这才发烧没多久,我要你好好修养身体,怎么又搞的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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