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宋姐姐。

“你说的都是实话？”

“嗯。”

“这个宋茫，真是个祸害！”乔星海愤愤的叹道，“害了悠悠的孩子，现在又跟你姐夫牵扯不清。乔川，你必须跟这个宋茫断的干干净净。她就算再优秀，也招惹不得。尤其是你，别把她当做一个善良的姐姐。”

“我知道。”乔川点头。

乔星海看着乔川苍白的脸颊，又问，“最近偏头痛犯了吗？”

“没有。”

“身上还缺钱吗？”

乔川正要答话，乔母已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盯着乔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乔川，你和你爸聊了这么久，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乔川淡淡的回，他望着乔星海，嘴里的话却是说给乔母听的，“爸，我不缺钱，我怎么会缺钱呢。阿姨也时常给我零用钱。”

哪里是给，明明是次次剥夺。

这暗里的反话听得乔母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说道，“是，我哪能亏待我们乔家的小少爷。”

乔星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川一样。

乔川只端端的站着，长身而立，颀长的身影投射到光洁的地板上，他看起来那般消瘦，脆弱，又那般不可思议的顽强。

医生说他活不过几年。

现在还有一个多月，他就要满十八岁了。

乔母拉着乔星海，“晚晚醒了，去看看晚晚，医生说了，要多同晚晚说话。说不定哪一天晚晚就能站起来。”

“嗯。”

乔母挽着乔星海的胳膊，两人并排走进病房。乔星海回过头，“乔川过来，你也来看看你姐姐。”

乔母嗔怪道，“乔川不是在高考吗？耽误他的时间干什么？让他去学校吧，我们守着晚晚就好。”

“他是晚晚的弟弟。”乔星海加重了声音强调道。

乔川站在原地，苍凉的张开笑脸，【哦，是弟弟啊。乔晚晚有把我当做弟弟吗？她若是把我当做弟弟又怎么会对那时的我见死不救？

她要是把我当成弟弟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乔悠悠欺负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让我死？】

他觉得“弟弟”更像是个贬义词。

乔川敛了笑容走进病房，乔悠悠握着乔晚晚的手激动道，“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吧？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为了抢一条裙子吵架吗？那时候，你吵不过我，只好让着我。现在，我让着你了，我不跟你抢了，你跟我说话啊……”

她们姐妹的感情真的很好，乔川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