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浩笑道:“娘,我们新来的先生您肯定也认识,他就是前阵子向朝廷进献曲辕犁的蓝田县男。他的算学能力自成一家,是孩儿见过学识最为渊博之人。”
灰衣妇人明显吃了一惊,她诧异道:“竟然是李县男,这人可是我们贫苦人家的大恩人,浩儿你跟着李县男可得好好学本领,不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教导。”
孟文浩嘴角一抽,心道,要是先生知道有人称呼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
第二日,风和日丽。
“娘,孩儿去国子监了!”
孟文浩吃完早饭,冲厨房里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喊道。
妇人走了出来,可道:“浩儿你昨日不是说今天休沐吗?怎么还要去?”
孟文浩回身说道:“娘,先生昨日留了一题,孩儿今日要去国子监将它解出来。”
说罢他便转身跑了。
妇人心有疑惑,想出声可询,儿子却已经走远了。
.............
国子监。
大门旁边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蓝衣少年。
少年一动不动,抬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银杏树顶端。
在匆匆而来的国子监学生人流中,少年犹如一批昂着头的孤狼,孑然独立于天地之间,显得非常另类,过往的人群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嘿,你们瞧,那边有一个傻子,站在那儿一动都不动。”
“哈,还真是,咱们国子监怎么进来了一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这人我认识,是算学馆的孟文浩,在算学馆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啊?算学馆今天不是休沐吗?他怎么还过来了?”
“谁知道呢!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觉,竟然跑到这儿发呆,真是有病啊!”
“据说算学馆每个月休沐八天,好幸福!”
“是啊,凭什么他们每个月就能休沐八天,我也要跟我们书学馆的先生抗议,我们也要每月休沐八天!”
“对,我们要抗议!”
“你们还不快走,都要迟到了,去晚了小心先生打手掌!”
“啊!快走!”
...........
围观的学生顿时一哄而散,国子监的大门口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