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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负责和各个合作商打交道，手里有一份册子，根据合作生意的体量和私交关系，将来往的合作商分成了三等，送的年礼也据此分等。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张屠户那里，肯定是第一等，年货你想好怎么备了么？”姜松问姜扶生。

姜扶生微微拧眉，拿着张纸，看着上面的各种吃食名字，在脑中各种排列组合。

“第一等的，肯定是最全的。用卤货拼一个六攒盒，加一个豆制品的六攒盒，再加一块一尺的蛋糕……”姜扶生犹豫，“这样，礼薄么？”

她没管过送礼这块的事，心中颇有点掌握不好其中尺度的感觉。

姜松点头，“正合适。”

再往上加，他们家负担起来就有些吃力，毕竟，不是只往张屠户一家送礼。而且，礼物太过厚重，回礼的人也会有负担。

若是往下减，倒也不必。

这是第一等的礼，若往下减，必将压缩后面两等礼的价值空间，若压缩得太过，就显得寒酸了。

“那第二等，就把蛋糕减了，第三等……再减哪个呢？”姜扶生又发愁了。

“减豆制品的话，第三等和第二等礼区分不大，但若是减掉卤货，又显得只送豆制品太寒酸。”

姜家写入送礼名单的，即便是第三等，也都跟姜家生意有友好来往，只送一个豆制品，不仅显得姜家寒酸，也容易让人有被轻视的感觉。

“那第三等就用卤货和豆制品拼一个六攒盒吧，既能和第二等区分开，也不显得太寒酸。”姜松定了主意。

姜扶生一听，忙点头，“还是爹你有主意，我就没想到！”

姜松笑，“我这算什么主意，就是见得多了，有点经验。”

他们父女两个，在姜扶生对姜松一点口风都没透，就开了“改制”会议那段时间，相处气氛一直透着点尴尬。

不过，毕竟是亲父女，略过了几天，便又恢复到了往日融洽。

而且，姜松现在对姜扶生，会有意教她一些他擅长的人情往来，也会比以前更郑重地和姜扶生商量一些生意事，父女两人互教互学，瞧着倒是比以前更亲密了。

姜扶生和父亲讨论了一会儿年货，就又说回了田庄和店铺的事。

这几天，姜松已经跟着中人往城外跑了两三趟，有了一个初步中意的田庄，但因为价格太高，迟迟拿不定主意。

“那个田庄买下来，得四百两，钱花到这个上面，铺子可就买不成了。”姜松说。

姜扶生听得皱眉。

姜松根据印象绘了一张那个庄子的大概情况，姜扶生对种地几乎完全是外行，但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