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生激动之下,不管不顾地向地窖里猛伸手,结果重心前移,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向地窖里前倾。
旁边的姜松惊出一身冷汗,幸亏他眼疾手快地伸手薅住了女儿的后领,才没让姜扶生倒栽葱一样跌到地窖里。
“不要命啦!?”他把女儿大力揪到了远离地窖口的位置,忍着后怕训斥。
姜扶生也被刚刚的失重感吓得头脑空白,听到她爹的训斥声,才有些还魂的感觉。
她呆了一会儿,想起地窖下刚刚见到的东西,急忙说:“爹,快把叔爷爷踢的那个东西弄上来!”
姜松被刚刚的意外弄得肚子里蓄了好大的火,一贯脾气不外露的人,此时也有些黑脸。
不过瞧见姜扶生满眼焦急的模样,心知地窖下的东西恐怕十分重要,于是强压下心底的后怕和惊怒,走到地窖口,亲自顺着梯/子往下爬。
地窖下的两个老人刚才都听到了姜扶生的喊声,但是她一句“别动!”喊得不明不白的,叔爷爷没往他踢着玩的‘球’上联想,还以为姜扶生在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比如蛇鼠。
这两种动物就非常爱在冬天的地窖里打窝。
如果是蛇鼠,那地窖下的两个老头儿可不怕,尤其现在是冬季,虽然地窖下稍微暖和点,但是蛇因为自身的冬眠习性,即便是醒着的,活动也非常僵硬。
叔爷爷扭动着微胖的身体四下伸头,看蛇鼠到底在哪儿,嘴里还跟姜扶生的爷爷唠起自己的勇迹——
“今年夏天,在地里除草,我还碰到一条胳膊粗的长虫,一锄头下去,我直接给它刨两截!”
不过,那是地里遇见的蛇,只要碰见就得弄死,不然任由蛇在地里打窝,说不定哪天就冷不丁被它咬一口。
村里每年都能听到有人地里干活被蛇咬到,或者缠死的新闻。地里的蛇,他们遇见了,从来都不手软。
但是,进了院里的蛇,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没伤到人,这种蛇,小谷村的人迷信它是‘小神’,若是轻易打死,会有遭报复的可能,所以,要好好地‘请走’。
“请小神走,得有米,这院里的屋子和地窖都空荡荡的,不像有米的样子啊。”叔爷爷说。
他正说着呢,就看见姜松也顺着梯/子走了下来。
地窖直上直下,地面的声音很难传到地窖里,因此,叔爷爷不知道姜松刚刚和姜扶生的谈话。
看见姜松下来了,他还以为侄儿是来帮忙‘请小神’的,叔侄两人鸡同鸭讲了几句,才把误会解除。
随后,三个人,带着那个被踢了好多脚的‘球’,爬出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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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你说这是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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