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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使君都说了是我等到来之前,那么既然朝廷派我等重审此案,那么就必须重新验过才行!否则下官不能署名!”李景庄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裴田顿时语塞,同时又一次地在心中默默地问候着李氏先祖,而且是只限于女性的那种。
郑林也是彻底没了话,因为按照唐律的确应该重新验尸,只不过大部分证据确凿的命案都不会这么做,一来亡者家属必然意见很大,二来这一来一去的程序颇为繁琐,所以这个规定也便逐渐成了一句空言。
但令裴、郑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李景庄竟食古不化到如此境地,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偏生自找麻烦。
但无奈,李景庄代表的是御史台,既然为三司使会审,那么上报三司的奏疏上就必须有李景庄的署名,否则这道奏疏就不能上报,即便报了上去,御史台看到没有自己人的签字也不会参与其中,如此一来三司变成了两司,这便成了朝廷的笑话,等于在天子的脸上扇了一个脆生生的耳光,而且还是响彻四方的那种。
没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裴、郑二人更吃罪不起,所以也只能在这里跟李景庄耗着,每日对其展开舆论攻势。
但令二人崩溃的是,这李景庄偏偏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任凭二人如何劝诫就是坚持开棺验尸。
不得已之下二人只得来刘家说明原委以期能够同意开棺验尸,但结果可想而知,刘睿的正室白氏坚决不同意,其为白敏中胞妹,二人自然也不敢以权相压,只得郁郁而归准备写信将此事报与白敏中。
......
州狱。
李浈百无聊赖地翘着脚坐在几案之上,身侧是严恒、刘弘和李漠三人,除李漠之外,严恒与刘弘一脸的谄媚之色。
“嘿嘿,大郎,事情俺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那匹大宛马的事......”严恒咧着大嘴笑道。
“罢了罢了,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匹马你便自己留着吧!”李浈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嘿嘿,大郎,这几日俺表现得也不错吧!”刘弘紧接着咧嘴笑道。
“嗯,还行,还行!”
“那前阵子俺给你的钱......”
“嗯?这人是谁?严恒,给我把他赶出去!快,快!狱卒,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放陌生人进来,这样我的人身安全很没保障的!”
刘弘:“......”
少倾,“陌生人”终于被严恒和狱卒“请”了出去,李浈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同时口中喃喃自语道:“自己的钱被人惦记的滋味果然很不舒服啊!”
“赵婉如何了?”李浈转而向李漠问道。
李漠闻言眉头一皱,道:“这女人真怪,前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