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关守捉衙内,眉头紧蹙,似乎在想些什么。
在其左侧则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者,甲胄在身,须发却已皆白,正一言不发地望着李浈,而高骈等人则次第而坐,面色凝重。
此人便是渝关守捉使老将刘合。
许久,只见李浈缓缓抬起头,沉吟道:“我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刘合忙问。
高骈等人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
李浈随即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答道:“不知道,总之事情似乎远比我们想得要复杂些!”
闻言之后,高骈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泽远此前所料想的都没错,我等也没有丝毫耽搁地去寻求补救之法,所谋得策略也无疏漏,但敌军却总有种料尽先机的感觉,我们走一步便晚一步,!”
李浈闻言搓了搓下巴,先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千里兄说得对,也不对,敌军的确有种料尽先机的感觉,但却并非对我,而是对于柳城军!”
“李将军的意思是......柳城军有敌军内间?”刘合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闻言之后,高骈与徐良、严恒、骨朵达等人不禁面色一紧。
而李浈却是摇了摇头,转而冲刘合问道:“请问刘将军,这平州境内胡人以何地而来居多?”
刘合想了想答道:“原本诸藩各部都有常居于此的族人,数量上即便是有些差距但也是可以忽略不计,但自从黠戛斯攻回鹘以来,此地的回鹘人便多了起来,大多都是逃亡至此的!”
“回鹘人......”;李浈闻言后自顾沉吟着。
闻言之后,严恒当即怒道:“又是回鹘人!这一路之上咱们尽与这些回鹘人纠缠了!”
不料李浈闻言却是眼前一亮,随即缓缓说道:“当日在井陉城外便是回鹘人,成德判将仆固温也是回鹘人,如今藩贼联军中同样又有回鹘人,此言倒也不错!”
“嗯,而且前些日子听闻回鹘乌介可汗新封了一位右贤王,叫做那利!”刘合紧接着说道。
“呵呵,如今的回鹘早已今非昔比,乌介有此任命不过是想以官收心罢了!”高骈轻声笑道。
然而刘合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高将军还请稍安勿躁,老夫想要说的并非是这个,而是这那利的来历!”
“哦?”李浈顿时来了兴趣。
“据说这那利正是自恒州方向而来!”
“恒州?!井陉?!刘将军此消息可靠否?”高骈闻言顿时霍然起身。
刘合当即答道:“虽无十成,却也足有八成!”
高骈闻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