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决定要赌一次。
“臣不知......”他还在小心地试探着。
“说!朕恕你无罪!”大彝震不耐烦地说道。
闻言之后,礼部尚书心下大定,当即说道:“臣启陛下,臣以为方才大唐使臣所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哦?为何不可尽信?”大彝震非常清楚礼部与崔仲秀的恩怨,若此时礼部尚书趁机说些崔仲秀的坏话这倒在情理之中,但此刻其言中之意显然并非如此。
“崔仲秀拜相已有近十年,这十年中恪尽职守、为国分忧在朝中乃是有目共睹,此番仅凭大唐使臣几句话不可轻易决断,况且唐使来此去见什么人自然全屏其自己的意愿,不能以此作为平叛宰相是否悖逆的标准!”
大彝震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朕知道你与崔仲秀的那些事,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告诉朕么?”
“臣.....”礼部尚书略一迟疑,而后紧接着说道:“没有!”
“没有?还是不敢?”大彝震追问。
“陛下明鉴,臣的确没有!不过,臣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有话便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臣觉得明日在早朝之上陛下召见大唐使臣,如今大唐面临四族联军兵临城下,此番前来必有所求,介时可一观崔相反应!”
大彝震闻言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向后靠了靠,而后冲三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待三人退下之后,大彝震缓缓闭上眼睛,而后对身旁內侍轻声说道:“派人去驿馆!”
“喏!”內侍躬身领命,而后悄然离去。
......
当李浈来到驿馆时,高骈与严恒二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如何?”高骈赶忙问道。
李浈微微一笑:“一切顺利!”
“你是一切顺利了,可苦了我与千里兄,都说伴君如伴虎,今日我可算是领教了,现在一想起那个大彝震在殿上的表情,我这心里还是一阵发毛!”严恒苦着脸说道。
“呵呵,只要你们依我教的那般应对,虽有惊,但却必然无险!千里兄快与我说说,那大彝震如何说的?”李浈忙不迭地将高骈拽到案旁,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骈随即将殿中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向李浈复述一遍,而后李浈不由朗声大笑:“哈哈哈,果然一切如我所料,当初老骨说起崔仲秀与礼部尚书这段恩怨的时候我还心有疑虑,如今看来这礼部尚书定能让我们事倍功半!”
“那我们要不要去谢谢人家?!”严恒咧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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