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苍穹之上的那一抹浓重的乌云,许久不曾言语,身旁骨朵达厚重的身躯斜斜靠在树干一侧,神色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将军,俺虽有伤,但杀他几个鸟贼尚不在话下,为何......”
李浈闻言后将目光收起,望着骨朵达微微一笑,道:“陪我在此看戏岂不比到战场之上厮杀要好么?”
骨朵达正欲反驳,却只见前方密林之内传来悉索之声。
李浈还未说话,便只见刘关一步闪至李浈身前,同时向不远处的郑大、刘三郎、王计三人使了个眼色。
四人横刀出鞘相视而望,只瞬息之后便只见郑大率先跨至最前,刘三郎则守在刘关身前一侧,而王计则就地向后一滚,待李浈再抬眼之时却只见王计早已隐在密林之内,唯有一支冰冷的箭矢直指前方声响传来之处。
郑大擅攻,故在前;刘三郎擅守,故在后;王计擅射,故隐匿;刘关擅谋,故居中,四人各尽其能,几乎就在刹那之间便已摆出一个几近完美的阵型,这般默契无间的配合便是连身经百战的骨朵达见了都不禁啧啧称奇,自问便是自己在猝不及防之下也难以全身而退。
而就当四人各就其位之后,那声响却突然消失,紧接着传来一声急促的口哨之声,众人闻声之后当下大喜,刘关回身忙报:“将军,是赵郎!”
......
徐良伏在林内,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而后抬头看了看滦水对岸那片密林,紧接着又将目光望向无尽苍穹,脸上显得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
“丑时将过,将军切莫错失良机!”徐良心中暗自说道,而后重新望着对面的那一片烛火通明。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士兵轻轻拽了拽徐良的掩膊,望着身后夜空轻声说道:“将军快看!”
徐良闻言顺势望去,只见一点光亮突然划破夜空,虽不及流星般璀璨,但却依旧醒目。
徐良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道:“传令,攻!”
......
或许是由于太过困乏,又或者因为这一夜折腾得太久,可度者刚刚卸下一身的甲胄和衣而眠。
睡梦之中,那似乎是一团光亮,如火焰般明亮,如火焰般炽热,虽时处十月,但可度者却依旧大汗淋漓。
“报——”
随着账外一道急促不安之声,可度者终于自噩梦中惊醒。
“何事?”可度者来不及披上皮裘便起身撩开帐幕。
“滦仓遇袭!”
“何人?多少兵马?”可度者心中一凛,随即问道。
“观其甲胄似是唐军骑兵,因夜色昏暗具体兵马不知,约莫三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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