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
因为他此时正在见客,当然,即便不见客,他也不大可能知道。
客自幽州来。
这是王元逵第二次见李浈,但却像极了一对许久不见的故友。
二人年龄虽相差悬殊,但这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流,王元逵所谈所论,李浈总能插得上话;而李浈所问所答,王元逵也总是频频称赞。
但李浈就是闭口不谈军籍之事,而王元逵也绝口不论易州归属之事,听得严恒在旁已是昏昏欲睡。
时过半晌,已近黄昏,王元逵笑道:“我与贤侄相谈甚欢,今夜便与我同饮几杯如何?”
严恒打了一个激灵,醒了。
李浈看了看徐良,笑道:“小侄可否带三个人?”
王元逵笑着点了点头,虽笑容满面,但却意味深长。
待回到西厢房之后,徐良不免有些忐忑,虽说王元逵已将军籍交接,毕竟他曾经也是成德军的人,如此毫不避讳地跟着李浈,恐王元逵心生不满。
“不满又能怎样?”李浈笑问。
“他还能杀了你不成?”李浈又道。
“当然,他若杀你,我也拦不住!”李浈继续说道。
徐良:“......”
“放心,他若杀你,俺日后定替你报仇!”严恒一如以往般地讪笑着。
“走吧!”
李浈说着,转身出门。
“去哪里?”严恒问。
“今晚赴宴,我可不想就这么两手空空地站在王元逵面前!”
......
三人在前,刘关五兄弟在后,一行人自侧门而出,也不耽搁,直奔市坊而去。
“哪里有人哭?”徐良侧耳倾听,讶异道。
“好像哭丧一样,真丧气!”严恒摆手,有些厌烦。
“伤心人,自有伤心事!”李浈看了一眼哭声传来的方向,摇了摇头叹道。
“要不要去看看!”严恒说道。
李浈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世间伤心人太多,管不过来的!”
市坊在城西,节度使衙门在城东,若去市坊必经衙门正门。
哭声依旧,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而视,见是一衣着光鲜的花甲老者,不免暗自揣测,但却又猜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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