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弘走不了,而是他不想走路。
至于那三名盗匪,没有人在乎他们活不活,正如没人在乎他们死不死一样。
毕竟,连他们所依附的山寨都没了。
当刘弘看到李浈与严恒二人时。
他笑了,也哭了。
“别走了!”李浈笑道。
“走,当然得走,我得赚钱啊!”刘弘一撇嘴说道。
“帮我,能让你赚到更多的钱!”李浈说。
“好!”
刘弘没有追问,答应得很爽快。
因为他信李浈。
从小就信,以后还会信,没有理由的相信。
成德镇,冀州。
这是李浈第一次看到王元逵脸上的犹豫不决。
与田文胜的犹豫不决如出一辙。
李浈笑了,依旧缄默。
正如在青云寨如出一辙的缄默不语。
“贤侄的意思是,为这些过往行商提供保护?”王元逵双眉紧皱。
在这样一个重士轻商的时代里,为商人提供保护无异于自贬身份。
“我求财,他们求个周全,各取所需!”李浈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相信王元逵能想得明白,正如田文胜能想明白一样。
王元逵再度陷入沉默。
但旋即又问:“那我每年得多少?何弘敬得多少?你们卢龙又得多少?”
在任何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世上就没有撼动不了的操守。
李浈笑了笑,而后伸出五根手指,而后翻了一翻。
“每年一万贯?”王元逵的眼神中似乎闪着一团火。
李浈摇了摇头,笑道:“十万贯!”
“十十万贯?”王元逵惊得几乎昂身而起。
“不错,世叔每年十万贯,至于别人得多少,还望世叔见谅,小侄不能多言!”李浈点了点头答道。
李浈相信,仅凭大唐如今的生活水准,每年十万贯银钱足够装备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了。
王元逵给了自己一千兵马,而现在自己还了他装备两千兵马的银钱,李浈相信这个买卖没有人会拒绝。
王元逵自然不会拒绝,正如他从没有拒绝过李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