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汗珠。
“马寺卿很热么?”李浈笑道。
马植闻言赶忙抽出汗巾将汗水拭去,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李浈闻言之后,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在此之前还真有些怕马植油盐不进,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人会选择一条看似必死无疑的绝路。
而对于马植而言,绝路逢生固然值得欣慰,但更重要的是自己日后将如何面对马元贽,一旦其有何要求,自己究竟又该如何去做?
马植还不想与其撕破脸皮,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李浈又如何猜不透马植的心思,当即笑道:“马寺卿也不必为难,继续待在马元贽身边对陛下才更有用!”
“还请陛下放心,马植自当不负皇恩浩荡!”马植向宫城的方向遥遥拱手,对此自然心领神会,虽然内应间者这种事自己并不在行,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挑起这个担子。
“既然如此,那下官这便告退了,马寺卿想必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吧!”李浈笑道,躬身行礼。
做出最终的选择之后,马植的脸上显得轻松了许多,伸手将李浈扶起,笑道:“本该我向泽远致谢的,只是今日身着朝服不便行礼,泽远也不必客气了!”
出了大理寺狱,李浈顿时变得一身轻松,稳住了王宗实和马植,便等于间接稳住了仇士良和马元贽,至少在目前的局面来看,二人已成对峙之势,或者说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至少在事情没有进一步发展之前,二人谁都不会贸然行动,但接下来的战场将会由大理寺,转至真正的朝堂之上。
而作为回报,马植翌日一早便上了一道奏疏,大致的意思是在王宗实一案未结之前,李浈都不得离开长安。
不出所料,李忱在经过一番“慎重考虑”之后在奏疏上写了两个字:准奏。
如此一来便使得李浈继续留在长安变得冠冕堂皇,彻底堵上了那些御史们的嘴。
而对于马植的这道奏疏,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高兴。
马元贽府。
马元贽的脸色自马植一进门就瞬间变得格外难看,对于马植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马植自然知道其中原委,只是在马元贽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委屈,看上去也是一脸茫然之状。
“阿兄可是小弟做错了什么?”马植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元贽看了看马植,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
“王宗实一案为何迟迟不结案?”
马元贽的手不停地拍打着几案,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马植见状不禁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