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虚实,当即摇了摇头道:“马中尉此言差矣,朗达玛赞普早在会昌二年便因废除佛教而被僧众所杀,吐蕃化整为零各自为政终年内战不断,此时正是出击吐蕃收复河湟的大好时机,而且据我所知,以沙州为首诸州县一心向唐,此时出兵正可与其里应外合一举收复失地,迟则恐变,故而出兵之事宜早不宜迟!”
马元贽自然不可能知道此时的沙州城内,正有张义潮密谋反抗吐蕃政权。
不过李浈此番所言的内容对马元贽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浈说的这番话究竟有几成的可行性,是否能够说服陛下和群臣。
显然,马元贽觉得李浈的这些话分量还远远不够。
只见马元贽沉默了片刻,道:“李司马如何得知沙州会反?”
李浈闻言微微一笑,道:“马中尉可知严常之?”
“严常之......”马元贽微微一愣,而后想了想道:“可是那个在蓝田县衙劫狱的严常之?”
“正是!”
“那又如何?”马元贽紧接着问道。
“马中尉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吧!”李浈答。
“呵呵,多少听说一些,据说是新任不良帅!”马元贽轻笑。
此时只见李浈向马元贽微微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严常之与浈乃是竹马之交!”
尽管马元贽早已知道此事,但仍是一脸惊讶地说道:“果真如此?”
李浈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马元贽见状不由点了点头,道:“那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不良人为天子之耳目,自贞观年间时,太宗文皇帝便已在沙州等共十一州县内设置常驻不良人,至今两百余年从未废除,所以......”
李浈的话没有说完,但马元贽却已明白了一切,毕竟以不良人的手段,还是有很大的几率突破吐蕃人封锁线的,更何况如今吐蕃内乱对于边境疏于防范,更给了不良人来往于两地的可乘之机。
当然,以上这些纯属虚构,因为李浈实在不可能对马元贽说自己来自后世,对河西之事早已了若指掌,好在有严恒这条很难让人怀疑的线索,这便使得马元贽不得不信。
“那如此说来,陛下也定然知道此事了?”
显然,马元贽依旧在试探。
“不良人只遵天子令,陛下又如何不知?至于那道奏疏......”李浈笑了笑,道:“不过是故友送与浈的一份厚礼罢了!”
马元贽闻言之后不由点了点头,大笑道:“哈哈哈,李司马的这步棋走得着实高明,陛下既知此事,便必然有所心动,李司马的这道奏疏无疑正合了陛下之意,接下来只看群臣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