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只有一半!”
说罢,李浈轻轻将房门推开。
冷风灌入,将屋内的炭盆吹得更旺了些,隐隐有淡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如龙息吞吐,如火凤涅槃。
狰狞,而张狂。
李浈昂首而立,青色的逍遥巾在脑后随风拂动,仿若置身画卷之中,
画面很美,但却让郑从谠竟不敢直视。
......
大明宫,温室殿。
一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正危坐一侧,身着石青色常服,其上刺有金蝉纹饰,头戴远游三梁冠,腰系金色革带,面白唇红,眉眼间更是流露出些许顽劣之色,双目更是不时望向门外。
少年便是郓王李温,也便是此后史书中的懿宗李漼。
不过此时的李漼还不曾更名,也只是一名比李浈小几岁的孩子罢了。
见李温心不在焉,李忱不由有些恼怒,瞪着眼睛叱道:“你若不喜这些,那便出去!”
李温闻言顿时大喜,正欲起身谢恩,却正看见李忱那张铁青的脸,随即又重新坐了回去,躬身说道:“阿耶息怒,儿臣知错了!”
李忱随即冷哼一声,道:“哼,“小小年纪不思进取,整日与那些优伶厮混一处,尽学得那些奢靡浮夸之物,空负了大好年华!”
见李温垂首不语,李忱见状更是怒由心起,又问:“昨日韦学士侍讲禁中,因何不来?”
李温正欲作答,却只听李忱又道:“朕要听实话!”
闻言之后,李温面色微红,而后怯怯说道:“听......听曲去了......”
“听......”李忱顿时气结,微微颤斗着指向李温,怒骂道:“不肖逆子,朕......朕怎就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二郎比你年幼三岁尚且知道虚心求学,你大......”
“咳咳......”
不待李忱说罢,一旁的王归长赶忙咳嗽了几声,李忱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将李浈暴露,这才愣了愣,而后长叹一声道:“也怨不得旁人,只怪朕平日对你少有敦促!”
说着,李忱望着李温又道:“过些日子朕让你见一个人,日后要多与他交往!”
说罢,李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他身上的那些坏毛病绝不许学来!”
“敢问阿耶,他是何人?”李温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忱冷哼一声,道:“一个你一辈子都需要向他学习的人!”
......
今日早朝逃过一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