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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尚依旧不答,只静静地站在距离李忱一丈处。
“那个少年郎是谁?”
血和尚突然开口,而就当李忱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却只见大殿正门被人猛地推开。
几乎就在同时,李忱面色大变,豁然起身暴喝一声。
“滚!”
来人面带轻笑,轻浮而又不屑,显得颇为无礼。
大殿的门重新被关上,只是那少年却留在了殿内。
“朕,让你滚!”
这是李浈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皇帝老爹如此失态,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微微扭曲。
见状如此,一股暖流自李浈心中洋溢而出,继而流遍全身,温润着每一处毛孔、每一寸体肤。
李浈轻轻摇头,躬身说道:“请恕臣不能从命!”
说罢,李浈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转身望着血和尚,笑道:“一个道不道,一个僧不僧,还有一个人不人,倒也算是绝配!”
血和尚看了李浈一眼,不悲不喜,只是悠然说道:“父不父,子不子,倒也算是世间奇闻!”
闻言之后,李浈双瞳猛地一缩,目中杀机隐现。
而李忱只是微微一怔,沉默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不错,他是朕的儿子!”
血和尚面露微笑,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李浈。
“你要杀的是朕放他走!”李忱冷声喝道。
“不!”李浈微微笑道:“他在等!”
血和尚闻言后顿时饶有兴趣地笑道:“那小施主觉得贫僧在等什么?”
李浈还未答话,忽然便只听殿外兵甲之声骤起,厚重的拕泥遴踩过积雪,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妖僧释远行刺圣驾,万不可让他逃了!”
这声音对李忱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马元贽。
话音方落,便只听一阵吱吱呀呀之声响起。
正是弩机的机括之声,显然马元贽并不想还有人活着走出这座大殿。
李忱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森冷的笑,眼神中却尽是失望之色。
血和尚回头瞥了一眼,转而笑道:“看来,要杀陛下的不止是贫僧!”
李浈闻言不由放声大笑,对外喝道:“陛下就在殿内,马中尉可是要弑君么?”
说罢之后,殿外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却只听马元贽厉声喝道:“陛下已命陨妖僧之手,尔等切莫听那妖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