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丌元实抬头看了一眼守卫,冷哼一声道:“方才李浈来过了!”
守卫闻听此言顿时吓得面色大变,道:“副使这这话从何说起?”
“李浈出手素来阔绰,咱家不想知道你们得了他多少好处,马中尉自然也不会知道!”
丌元实说罢,便自顾向前走去,再不理会众守卫。
众守卫闻言心领神会般地对视一眼,而后笑道:“副使请便,小的们就守在外面,有事招呼一声便可!”
丌元实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些兵,丌元实了如指掌,在战场之外,能让他们屈服的只有两样东西。
钱财和权利。
自己没有李浈那么大方,一甩手便是十几枚金饼,自己拥有的只是恰如其分的权利。
走至囚车跟前,丌元实看了看仇士良,轻声说道:“该来的,已经来了!”
仇士良蜷缩在一角,显得落魄而又凄凉。
仇士良久久没有答话,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丌元实的话。
直到许久之后,仇士良才艰难地伸手将散在眼前的发梢撩开,看了看丌元实。
依旧凄凉,只是原本浑浊的目光却变得无比深邃。
“唉”仇士良轻叹一声,“倘若咱家不知道这个秘密,或许又是个不一样的结果,不过既然知道了,便该好好利用才是啊!”
丌元实听不懂,因为仇士良并没打算让他听懂。
秘密之所以被称作秘密,正是因为知道的人极少,所以才更具利用价值。
显然仇士良并没有向丌元实解释的打算,只见其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去帮风头正甚的马元贽,却来帮咱家这个阶下之囚而且还冒着被马元贽发现的危险将毒药换掉为何?”
丌元实笑了笑,道:“你确定要听实话么?”
仇士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丌元实。
“其实原因很简单!”丌元实笑着,“因为你老了,马元贽还很年轻!”
闻言之后,仇士良轻轻点了点头,道:“你的野心很大!”
“我只是不想步了王宗实的后尘,不能将自己的命运由别人掌控,所以我只能做那个掌控别人命运的人!”
仇士良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只有手中有足够的权利,才能不被别人左右!”
说着,仇士良重新换了个姿势,道:“咱家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只有选择咱家,你才能最快地爬到这个位子,但你想过没有,即便你坐上咱家这个位子,你的命运依旧由不得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