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不待丌元实说完,仇士良轻轻抬起右手,丌元实见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仇士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丌元实,面色显得有些凝重,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丌元实略一思索,随即问道:“不知注吾合素的这封手信,由谁来送?”
仇士良眉头微微一皱,答道:“是他带来的一名侍从......”
说罢之后,仇士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注吾合素真的别有所图,想要另外送出些什么风声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做手脚的便是这送信之人。
想到此处,仇士良不免暗暗心惊,自己百般筹谋了这个局。几乎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但终究还是有所疏漏,若非丌元实提醒的话,当真还是一着险棋。
对于冒险的事,仇士良很少去做,即便去做了,也是在有了应对之策以后。
而与仇士良的“成竹在胸”截然不同的是李浈,他更年轻,也更喜欢冒险,头脑也更灵活多变,甚至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临时起意,信奉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相对消极思想。
既然觉察到了危险,那么仇士良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他明白丌元实的意思,但却并无解决之法。
“若换了咱们的人,与对方言语不通,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鸿胪寺的那些人......咱家信不过!此事需得寻个灵醒些的人去才好!”
说着,仇士良又将目光落在丌元实的身上,道:“依你之见,派何人去好呢?”
丌元实闻言面色略显尴尬,皱着眉头思摸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应道:“属......属下也......也不知!”
仇士良见状伸手轻轻拍了拍丌元实的双肩,笑道:“依咱家看,你最合适了!”
......
黑暗之后,一定会是光明。
李浈心中这么想着,正如这甬道,自己正在经历着黑暗,但前方一定会有光明在等着自己。网首发
李浈不知走了多久,也记不得摔了多少次跤、碰了多少回壁,此时此刻,在那遥远的前方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个白点。
李浈知道,那是光,只是由于距离自己还太远罢了。
也许在经历这番动荡之后,李浈已疲惫不堪,索性背靠着墙壁瘫坐了下来,口中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却始终在望着前方的那道光点。
没有人看到李浈此刻的表情,甚至就连李浈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竟是在笑。
不是在笑自己死里逃生,更不是在笑阿耶谋划的这个局有多么狗血,他只是单纯地在笑自己。
“呵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