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乱从何起呢?京城内百姓们不都还好好的?”刘弘追问。
“前日负责城郭及皇城戍卫的左右领军卫突然换成了金吾卫,而后又搜查十六宅、各公主府和王宫贵胄的宅子,今日又封闭了城门,甚至连缘由都没有解释一句,所以我猜这乱子一定来自于......”
郑畋没有说下去,而是向着北方微微拱了拱手。
而那里,正是宫城所在的方向。
刘弘顺着郑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正看到对面有一人同时在望向这里。
“严恒!”刘弘讶异一声,而后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严恒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在雪中显得愈发苍白,加之手下不良人尽失,让他看上去更是形同枯槁。
当日若非萧良来得及时,怕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活着离开玄都观,而今能保住一条命,又在短短的两三日之内站起来,已堪为奇迹。
当然,这与延庆公主府送来的那些上好金疮药不无关系。
刘弘跑到严恒跟前,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皮裘和毡帽套在了他的身上,最后又将手炉塞入其怀中。
“你这憨货,伤还没好就跑出来作甚!还不快些滚回去!”刘弘咒骂着,同时推搡着将其往堂屋的方向赶。
此时郑畋也走了过来,担忧道:“若你有个闪失,泽远回来怕是饶不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我听吴伯说,今日金吾卫封闭了京城九门?”严恒固执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这与你没关系,你只管好生养伤才是!”郑畋板着脸说道。
严恒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此前大郎曾说过,仇士良一定会杀杞王,所以才让我前往玄都观,原本以为对付玄都观的那些妖道没什么问题,但没想到的是那些道人早已被换成了禁军,不良人先在观外与五百死士厮杀之后,难免力所不逮,这才......”
说到这里,从未流过一滴泪的严恒竟已是泪流满面,虽与那些属下相处时间甚短,但严恒却已然将他们视作兄弟,此时惨遭全军覆灭,心中如何不痛。
闻言之后,刘弘轻轻拍了拍严恒肩头,道:“这个仇终究会报的!”
严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杞王还活着的消息怕是他们早已经知道了,仇士良欲立新君,陛下诸子均年幼,唯有立武宗之子!”
郑畋闻言紧接着说道:“而武宗诸子中,对仇士良来说杞王虽称不上贤明,但也绝不似昏庸之辈,恐难以驾驭,而如今在京城的只有一位兖王李岐!”
“仇士良如今还在骊山,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兖王?”刘弘讶异道。
郑畋点了点头,道:“应是错不了,而且若我所料不错,延庆公主应该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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