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笑道:“对,就是元和郡县图志,还记得当年宪宗孝皇帝接连熬了几宿才将它读完,而后还对百官言道‘我大唐宰相之善读书者,吉甫为第一人矣’!”
李德裕躬身答道:“皆是先皇陛下圣恩隆宠,先父自然不敢有本点懈怠,便是在病中时亦是经常秉烛夜读,若论勤奋好学,老臣实不及先父万之一二!”
“你李文饶读书不及令尊,但在兴邦治国上却丝毫未有逊色,武宗一朝天下咸服,各地藩镇始终未生大乱,就连那些阉宦都安生了许多,这些都是你李文饶之功!”
李德裕正欲说话,却不料郭氏抬了抬手,道:“本宫虽身处后宫不摄朝政,但对于朝中之事,却还是知道一些的,该是你的功劳始终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也抢不了!”
李德裕连道不敢,但却蓦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话锋竟已完全由郭氏抢了去。
“启禀太皇太后,老臣......”
郭氏依旧没有让李德裕说完,反倒是抢先说道:“今日......你不该来的!”
李德裕闻言顿时一愣,“请恕老臣愚钝,不知太皇太后此言何意?”
郭氏看了李德裕一眼,而后缓缓说道:“你李文饶是个聪明人,既是聪明人,便应知道本宫这太皇太后是如何来的!你若知趣,便速速离去,也免得坏了你李家世代忠良的好名声!”
“太皇太后......”李德裕张口欲言,却只见郭氏摆了摆手,而后便双目紧闭不再说话。
李德裕见状悻悻起身,但刚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而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太皇太后难道就不为大唐这百年江山想想么?”
闻言之后,郭氏缓缓睁开双目,而此时李德裕豁然发现,其眼中竟是噙着点点晶莹的泪花。
面对李德裕的不依不饶,郭氏盯了许久,而后将手中的念珠置于案上,神情顿时变得尤为凝重。
“既然你一门心思为二郎前来说情,那么本宫也不妨与你直说,不过在此之前,本宫先问你一些陈年旧事!”
......
禁苑。
尽管王昱绞尽脑汁,依然对眼前这名金吾卫队正没有任何印象,只见其笑了笑,道:“这位兄台,你怕是认错了人,在下从未去过哪位公主的府上,更别提什么总管了!”
不待那队正说话,王昱紧接着又道:“若是能去公主府做总管的话,在下倒是巴不得脱了这套行头!”
尽管王昱否认,但那队正却是冷笑一声,道:“王总管自然不会记得小人,不过小人却记得王总管,而且......”
说着,只见那队正指了指王昱腰间,笑道:“只怕是那块腰牌也是偷来的吧!难道王总管就不好奇,何将军为什么还活着么?”
王昱闻言顿时一惊,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