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向后栽去。
而后那步卒正欲再上前,却只见郑从谠跨步上前,口中厉喝一声:“王副使,尔敢!”
言罢,刘瑑同样上前一步,与郑从谠并排而立,满脸怒色地望着王作恩。
“就凭你们?!”王作恩冷笑着瞥了二人一眼。
“哈哈哈......”郑从谠不由朗声大笑,而后幽幽说道:“王副使莫忘了自己上的是哪条船!”
闻言之后,王作恩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尽管郑从谠不曾言明,但似乎却点出了那个让王作恩惶恐不安的秘密。
不错,王作恩早已背叛了仇士良,上了一条注定无法回头的“船”。
王作恩知道,自己可以将当朝宰辅一个个地踩在脚下,但却永远要对那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心怀惧意。
而这,也正是让王作恩无法释怀的痛,这种痛只有将面前这些高高在上的朝廷众臣狠狠在脚下,才能让其心中好受一些。
当王作恩将封敖的脸踩在脚下时,极大的满足感让王作恩忘记了一个事实,也忘记了一个人。
李浈。
就是那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却在数日之内调动了河朔三镇、金商防御使、东都幾防近十万兵马。
甚至就在几日前,连凤翔、朔方两个西北重镇都引兵入关。
也正因如此,才逼得仇士良返回京城安排兖王登基事宜。
当然,王作恩并不相信这仅仅是李浈一人之力能够办到的,他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肯定,在李浈的背后,一定还有只手。
一只足以翻天覆地的手。
此时此刻,王作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他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不会死,不仅如此,自己还要保护他们的周全。
也便是说,白敏中还会是白敏中,封敖也还会是封敖,他们手中的权利一丝也不会减少。
王作恩的心情迅速颓丧下去,这才明白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注定只是一场徒劳。
王作恩没有再说话,将脚轻轻从封敖的脸上挪开,冲郑从谠说道:“你们若还想活着回京的话,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言罢,王作恩拂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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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殿。
当李浈确定眼前这一切并非幻象之后,心中顿时生出了同情之意。
因为他看到的似乎并非是“太后”,而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老妪”。
普通得就连身上的袖衫、披帛都与华丽无关、普通得连举手投足都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