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郭睿随即说道:“仇公何不将神策军主力调回京城,如此一来......”
仇士良闻言怒声叱道:“还轮不到你来教杂家该怎么做!”
郭睿见状顿时噤若寒蝉,而后无奈退去。
待其走后,李岐先前脸上的兴奋不知何时已变做了无助的仓惶,只见其抬脚将身前的一名内侍踹开之后,快步走向仇士良,不安地说道:“仇公,方才郭睿所言极是,为何不将神策军调回京城?”
仇士良看了李岐一言,没有说话,目光再度顺着朱雀大街延伸向了远方。
“若现在将神策军调回京城,不消半日,那些叛军必将兵临城下!”
仇士良无力地说道:“更何况......”
“如何?”李岐的面色有些泛白。
闻言,仇士良再度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只见其轻轻叹了口气,“太晚了!”
仇士良在说这三个字时声音细弱蚊鸣,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
寅时。
人们尚沉浸在睡梦之中不曾醒来,而朱雀大街上却早已被数不清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两侧兵甲林立的金吾卫直通南郊圜丘。
那是大唐历代皇帝四时祭天之处,也是李岐的皇帝梦开始之地。
或许这是大唐帝国百年来最仓促的一次登基,甚至仓促得不足以用简陋来形容。
而就当李岐的车舆驶出承天门时;
当延庆公主和杞王李峻踌躇满志地将一张“暗网”撒向整座京城时;
新昌坊青龙寺之内的某个人却是睡梦正酣,似乎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其无关,仿若置身事外。
唯有惴惴不安的李漠,满脸忧愁地坐在榻旁,盯着自己的阿兄一筹莫展。
正在此时,房门应声而开,李漠下意识地抓起身旁横刀,回头却见来人正是李德裕。
虽已入春,但李德裕的身上依旧披着厚重的裘袍,脸色也比之前更苍白了些,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让人无从揣测的神采。
见是李德裕,李漠如看到救星一般,也不待施礼便径直跨到李德裕跟前,一脸焦急地说道:“您老可算是来了,都这个时候了可阿兄这货一直在睡,叫也叫不醒!”
李德裕稍一侧身看了李浈一眼,笑道:“呵呵,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要睡便睡吧,何时醒了,唤他去找老夫一趟便是了!”
说罢,李德裕转身便走,正在此时,却只见榻上的李浈豁然翻身而起,笑道:“您老留步,在这被二郎这货一动不动地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