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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率面色微微一变,但仅片刻之后便咧嘴一笑,道:“小人若是不敢,怕是要辱了咱卢龙军的名声!”
......
乐游原。
尽管李忱已身在京城,但似乎仍没有坐镇大明宫的意思,只留在乐游原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又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朕的口谕发出去了?”
李忱望着太极宫的方向,静静地问道。
“大家放心,估摸着几位使君和将军们现在都已收到了!”王归长笑道。
李忱点了点头,转而向萧良问道:“仲离觉得李浈会怎么做?”
萧良沉思片刻,道:“陛下给的权利太大,难道就不怕御史们纠缠不休?”
“哈哈哈哈......”李忱大笑,“朕的儿子,在此危急时刻,难道连这点权利朕都不能给么?”网首发
萧良一愣,“陛下已决定......”
不待萧良说完,李忱随即再度点了点头,“是啊,朕也该给他个合适的身份了!”
“合适?陛下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算合适?”
“那仲离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算合适呢?”李忱反问道。
萧良却随即陷入沉默,再不说一句话。
二人谁都没注意到,在萧良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归长不自觉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
芳林园的樱桃树不知何日已生出了鲜嫩的绿芽,错落有致的枝条上伴着或白、或粉的花苞,凭白为这清冷阴郁的天气增添了些许生机。
这,本是一副美景。
只是似乎美得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因为此刻,高高扬起的横刀正在将那些挡在面前一条条、一枝枝的嫩叶花苞无情地砍落在地,再任由马蹄践踏如泥。
喝——喝——
马背上的士兵不断地催促着战马向前疾驰,只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道凌乱不堪的沟壑。
“此去玄武门尚有多远?”
李漠有些心焦,因为他并不确定仇士良究竟会不会经过玄武门,更不确定仇士良还在不在太极宫。
“据那僧人说,芳林园东南便是玄武门,应是不远了!只是不知仇士良此时是否还在太极宫!”
李漠马不停蹄,不由朗声笑道:“在不在又有何干,仇士良注定要死在我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