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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己但凡晚到一两刻,李漠必然战死。
李德裕见气氛顿生尴尬,将话题再引回到延庆身上,随即对注吾合素笑道:“大相可知仇士良欲立谁登基?”
“自然是兖王李岐!”注吾合素答道。
“延庆公主呢?”李德裕又问。网首发
“杞王李峻!”
李德裕接着说道:“这便是了,这整个叛乱过程中,做为直接参与者,仇士良无疑承担的风险最大,仇而士良之所以胆敢叛乱,便是因为其手握神策军,若没了神策军,那仇士良便如雀断双翅、马去四蹄,不具半点威胁!”
“反观延庆,若仇士良的叛乱失败,任谁也不会把罪责怪到延庆身上来,若叛乱成功,那么延庆只需在神策军内部稍做手脚,便足以夺了仇士良的双翅四蹄,任人宰割!”
注吾合素闻言后想了想,又问:“可仇士良败了,但延庆公主和杞王依然会被追责治罪,尽管陛下还未下诏,但朝堂中已是早有传闻,说陛下欲杀延庆与杞王!”
李德裕笑了笑,对着垂首不语的李浈扬了扬下巴,“若非那日他多此一举地派人将延庆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陛下根本不会怀疑到延庆身上来!”
闻言之后,李浈也是一脸懊恼之色,自己的本意只是看住延庆公主,防止她暗中联络叛军,但却不想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时候大理寺只用了两日,便将延庆在那一晚说得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打探得清清楚楚。
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既然陛下已经掌握了延庆充足的证据,但为何迟迟不做处置。
至于朝堂上的那些传闻,没有人知道是谁、又是何时传出来的,似乎那个传闻凭空就在朝臣间散播开来,而李忱也对此充耳不闻,完全当做没发生过。
而也正是这个传闻,让延庆不得不想法自保,延庆自知作为首罪难逃一死,而杞王却是受自己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故而才求李浈去救杞王。
闻言之后,注吾合素顿时恍然大悟,在暗叹延庆公主谋略无双的同时,又为李忱感到有些后怕,如果说仇士良的叛乱早已在李忱的掌握之中,那么延庆公主的参与则完全超出了李忱的筹谋之外。
若非李浈的干预决断,那么最后坐在大明宫里的是何人还真未可知。
“唉,时也,运也,命也!”注吾合素长叹一声,也不知是在感叹何人。
“你想保杞王?”李德裕转而问李浈。
李浈点了点头,“还有延庆!只是不知能不能保得下!”
李德裕闻言笑道:“嗯,依老夫看,能保得下!”
“为何?”李浈问。
“哈哈哈,这还不简单!”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