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从来都是狠绝无情的,骨子里的冷酷残暴一旦溢出来,就如此刻,就连说出的话,都能令人胆寒心惊。
诺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
护卫抬着李伯,趁着夜色,消失在院门口。
墨凌渊说完,转身往望月阁的方向去。
管家长舒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少帅说到做到,你们可都要想好了,趁着现在离开少帅府还来得及,到时候一旦犯了事被查出来,你们自己掉了脑袋不要紧,你们的孩子父母掉了脑袋可就冤死了。
少帅要查什么人,可是从未失手的。”
见噤若寒蝉的众人没有丝毫反应,管家叹了口气:“天快亮了,你们都回去吧,该休息的休息,该收拾的收拾,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
明儿个晚饭之前没回来的,我就当你们离开了。”
管家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望月阁,遣散了众人后,悄无声息的靠过去。
墨凌渊并未进屋,只是站在树下,透过大开的窗,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
卧房乱成一团,已经不能住人了。
楚云瑶宿在宝儿的偏房里,躺在宝儿的身侧,半闭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小姐,你当真要搬出去?”宝儿声音很小,每说一句话都好似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少帅同意了吗?”
“不需要他同意。”楚云瑶嗓音寡淡,透着一股近似冷漠的情绪:“我可不愿待在这种防不胜防时刻都能危及到我性命的地方。”
“小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宝儿都是要跟着你的。”宝儿默默的叹了口气。
......
天色破晓,墨凌渊琢磨着偏房里的人睡着了,才转身往储星楼的方向走。
墨凌渊亲自在外守了几个时辰,管家也跟着陪了几个时辰。
见墨凌渊离开了,管家跟在他身后,“少帅,您把储星楼的警卫员都派过来守着了,少夫人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您别太担心。”
墨凌渊拢了拢管家披在身上的披风,似乎有万语千言,最终只淡淡的吐出一句:“你不懂!”
管家听得莫名其妙,顿住脚步,苦思冥想了好久,依然没理解透彻墨凌渊说的这三个字是何意思。
他不懂?
他一个老人家,不懂什么?
他也年轻过,也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曾经。
楚云瑶睡到自然醒,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摸了摸宝儿的手臂,“脉象平稳,无碍了,调理几日身子就可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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