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不吭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喉咙干渴,沉默是她此时唯一的回答。
男人闷闷的笑,拿起桌上的已经冷却的水壶,惯了一口到嘴里,捂的温了,渡到她的嘴里,给她润了润喉咙,粗粝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小脸,又问了她一遍:“累不累?”
庄小钰的脑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哑声道:“累,我要死了。”
秦无言闷闷的笑,手掌伸到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搂抱起来,放到了床塌上,“我有分寸,哪里会舍得让你死。”
庄小钰休息了一会,只觉得被褥比那坚硬的白玉棋盘舒服柔软多了,又恢复了一丝力气:“你如今是代祭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秦无言去咬她的耳垂:“你说得对,只要我想要,确实有各种各种的女人会被洗干净了送到我跟前。
可我对那些人从来就提不起任何兴致,还觉得若是那样做了,会太脏......”
他摩挲着庄小钰的后脑勺,嗓音低哑暗沉,“小钰,我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庄小钰又累又倦,困极了,眼皮子打架,脑子也迟钝了许多,仿佛变成了一团面团,任由他揉搓一般,昏昏沉沉,懒得思考他那一长串言语里的意思。
秦无言没有等到回答,再垂眸看去,发现她庄小钰已经睡着了,叹了一口气,只能将被褥盖好,抱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雨过天晴,碧空如洗。
卧房的窗户没有关,早起的乳娘在院子里洒扫,无意中往里头瞥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淡淡的味道从卧房里面飘散出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将窗户从外面合上,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又回房翻了翻清宫表,盼着庄小钰这次能怀上......
姑爷分明勇猛至极,又对大小姐宠爱有加,为何大小姐却迟迟没有身孕?
乳娘对着清宫表发了一会呆,想着还是要找到薛钟才好,那人是妇科圣手,最能调理身子,大小姐久久不孕的状况必定难不倒他......
等到大小姐生下个一儿半女,这府里的地位就稳固了,男人对女人的宠爱可以是一时的,未必就是一世的,只有孩子才是下半生的依靠和保障......
以后管她谁再被抬进祭司府,都不可能越过了大小姐而去......
......
秦无言向来惊醒,外头声音大了点,他便睁开了眼,撩开纱帐看着桌上的狼藉,秦无言回头看了眼躺在身侧的人,撑着手臂坐起身,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他去耳房梳洗好后,看了眼地上和桌上散乱的衣衫和棋子,撇嘴淡淡的笑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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